伊麗莎白的腳步一頓,回頭盯著瑪麗看了好一會道“怎么可能會不來,他可是一個要為朋友婚姻把關的人,就怕他的朋友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的和一家不體面的家庭結親了。”伊麗莎白說完還抬頭朝著天花板翻了一個大大大白眼,還別說,和班內特太太剛剛的那個白眼還是有那么幾分相似的。
瑪麗往前邁了幾步,和伊麗莎白同站在一級樓梯上并肩而行著。“既然他是一定要來的,我們也阻止不了,還不如早點回房間好好歇息算了。”
伊麗莎白挽住瑪麗的臂彎,腳下的步伐則不停的往上走著,伊麗莎白帶著瑪麗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掩著門說起了私房話來。
而在離班內特家有著一段距離的內瑟菲爾德莊園里,也同樣存在著和班內特府邸一樣的情況,就是紳士們房間里的蠟燭從入夜起就沒有熄滅過。如果不是顧及到明日的拜訪,恐怕這三個房間里的燭光能保持到太陽升起才會熄滅。
賓利先生與布蘭登上校看著自己的衣柜里各種各樣的服裝,在認真思考著明天去拜訪班內特家時穿著,在管家的幫助下,倆人試了一套又一套的,仍然覺得不是很滿意。如果不是管家在一旁委婉地說著夜色深重的話,估計倆人很有得折騰呢。
而畫風清奇的達西先生則在一張雪白的紙上寫寫畫畫的,走近一看,紙上全是達西先生列舉出來與班內特家結親后,會帶來怎樣后果的詳細分析。就像伊麗莎白和瑪麗說的那樣,他自認為是賓利先生與布蘭登上校的可靠的好友,他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倆人陷到同一個泥潭里去的,這才有了他連夜分析與班內特家結親利弊的畫面出現。
但達西先生寫著寫著,突然將自己之前寫的所有所有都劃掉了。他的左手手肘抵在了桌子上,左手輕輕的撐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看著眼前被自己畫得亂七八糟的紙張,苦笑喃喃道“承認吧達西你就是一個懦夫,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將紙張揉成一團扔進了一旁的廢紙簍里,不想再多想的他吹滅了燃得正起勁的蠟燭。在窗外月光照耀下,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在蓋上被子前還發出了一聲十分無奈的嘆氣聲。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在到達了一定的高度后便穩穩的停在了那里,直到升起的霞光出現,月亮它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天空,休息去了。但調皮的它在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前還是沒有離去的,就若隱若現的掛在了天際,直到霸道的太陽出來將它驅逐出了天際。天空中才沒有了它的身影存在。
懶洋洋的太陽不緊不慢的出現在天際,但勤勞的人們早在太陽出現前就開啟了一天忙碌的開端。
朗博恩的土地上升起了裊裊炊煙,勤勞的農戶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農田上。
今天的班內特家的炊煙也比往常來得早了些,班內特家的太太難得的起了個大早,只為在訪客來之前早些做好準備。這樣子一來,無論訪客在什么時候上門,班內特家的招待也不至于失禮。
班內特太太先來到廚房,詢問著史密斯太太今天的菜單都準備得怎么樣了,在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后才離開的廚房。隨后她又吩咐希爾太太趕緊安排人將家里里里外外再仔細打掃一遍,雖然昨日希爾太太已經安排過打掃衛生的事宜,但在班內特太太的吩咐一出,還是安排仆人們重新再搞了一遍。
就在班內特太太將家里的仆人們,都指揮得團團轉時,洗漱完的瑪麗從樓上下來了。
班內特太太聽到身后的動靜,扭頭一看便看到了穿著十分休閑的瑪麗,看著瑪麗身上那素凈的長裙,班內特太太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瑪麗,你給我換一身裙子去,今天可是有客人要上門拜訪的,換身好看點的去。”班內特太太繞著瑪麗走了一圈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