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臉無措的和班內特太太對視了一眼,倆人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無奈。瑪麗的鼻子比較敏感聞不得味道比較重的香氣,如果是那種比較天然的氣味還好,但這種特意用各種手段調制而成的香,瑪麗聞了只是打了一個噴嚏已經是很克制的了。換了平時,瑪麗恐怕早就拔腿離開了。
據簡和伊麗莎白所知,之前瑪麗每次去公爵家時,都會悄悄的在鼻孔里塞上點雪白的棉花,只為了不在公爵面前失態。畢竟公爵用的香味道也挺重的。而班內特家和加德納家因為顧及瑪麗鼻子的問題,用的香一直都是以淡雅為主的,很少會用上這種濃重的香。
早在賓利姐妹坐下時,簡就從她們的身上聞到一股較濃的香氣,但味道轉瞬即逝,簡便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沒有管。直到賓利小姐當著瑪麗的面前打開了她的扇子,簡才發現自己一開始就聞到的味道并不是自己多疑,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的。
簡在賓利小姐打開扇子后,一直在關注著瑪麗的情況,在看到瑪麗的臉色并沒有變化時還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就在簡的神經要徹底放松下來時,賓利小姐卻用打開的扇子朝瑪麗的臉上扇了起來,這一扇那香味是越發的濃烈了。
簡立馬扭頭看向了瑪麗,果不其然,瑪麗已經在找她的手帕了。一聲響亮的噴嚏聲過后,賓利姐妹臉上的表情是徹底的僵在了上面,后面又來了像是故意調皮搗蛋的莉迪亞和凱瑟琳,幾人間的氛圍是更加的尷尬了。
伊麗莎白拿著手帕的手越過賓利姐妹,遞在了瑪麗的面前。
瑪麗十分順手的拿過伊麗莎白的手帕,擤起鼻來是一點形象都沒有顧忌過。
班內特太太一看到動作如此豪放的瑪麗,差點被氣得昏厥過去了,只見她強忍著滿肚的怒火道“瑪麗,現在好點了沒要不要我叫希爾太太去鎮上請個醫生回來看看”
面對班內特太太溫聲細語的關心,瑪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偷偷的冒頭出來,呼吸著這難得的自由空氣。
“瑪麗,你抽屜里的東西太多了,我翻了好久才找到的。”莉迪亞人還沒有走進會客廳,聲音就已經從門外傳了進來。
走在前頭的莉迪亞手上拿著好幾把扇子,有圓形的絹扇、紫檀木制的小方扇、還有與賓利小姐手上款式差不多的木扇,是那種可以“刷”一下打開,又能“刷”一下合上的折疊扇。莉迪亞人還沒有走近,離門口最近的伊麗莎白已經聞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那是一股源自于木材本身的香氣。持久卻又不刺鼻。
“我還把你之前送我的扇子也拿了下來。”莉迪亞將手上的扇子全數放在了兩張沙發間的桌子上。
走在莉迪亞身后的凱瑟琳手上也拿了不少的扇子,圓的、方的、可折疊的各種各樣的材質的都有,甚至還有一把是用白玉雕刻而成的折疊扇。
看著莉迪亞和凱瑟琳拿出來的扇子,款式以及材料比她以往看到你那些還要多上不少。雖然內心受到了一定但震驚,但賓利姐妹倆但臉上卻半點沒有表露出來,反而是裝作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看著鋪滿了桌的扇子。
就連瑪麗都沒有想到,莉迪亞竟然將自己這些年送她和凱瑟琳的扇子統統都拿了下來,她這才知道自己這些年送出給自家姐妹的扇子還真不少。
愛麗絲被桌子上琳瑯滿目的扇子吸引了,她站起來頭往桌子上探著。
紳士們也被莉迪亞的大手筆給吸引了過來,站起紛紛從窗邊來到了沙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