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不錯。”班內特先生看著詹納先生的懷表,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贊賞的話來。
“誒,你就別硬夸了。”詹納先生大手一揮,滿臉無所謂的道“這不是我女兒她喜歡這些閃亮亮的東西嗎,就在我的懷表上弄了不少,我也不好把它卸下來。”
說到這里的詹納先生鬼鬼祟祟左顧右盼著,在發現客廳里就只有自己和班內特先生倆人后,用只有倆人才能夠聽得清楚的聲音道“我女兒和她媽媽一個樣,凈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我一說弄下來啊,馬上就有兩雙淚眼汪汪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你說都這樣了,我哪里還能夠說什么,只能由她們去咯。”
班內特先生被迫聽了詹納先生一大堆甜蜜的抱怨,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企圖硬塞自己一口狗糧的詹納先生,手指在表鏈上點了又點。
“哦,你可真不解風情,我原本還想和你分享一下我可愛女兒的趣事。”詹納先生抱怨道,這個鎮上難得來了一個陌生人可以聽自己吹噓自己的女兒的,沒有想到看起來一臉慈祥的班內特先生會是如此的不善解人意。
在擔憂著瑪麗的班內特先生表示,現在的自己確實是沒有什么善解人意的想法,是心里閑得慌嗎
詹納先生又暗自嘟囔了幾句,才開始和班內特先生說起這兩條表鏈相似的原因。
原來詹納太太也是那個女子俱樂部的人,上次開在了倫敦的聚會她也去了,她的女兒也是跟著一起去的。
在聚會結束后,彼此留下了通信地址的小姐們,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后,便開始進行了頻繁通信往來。
其中一位由加德納太太引薦進俱樂部的、名為瑪麗的小姐和自己的女兒最為聊得來。
只不過詹納太太在加德納太太向眾人介紹瑪麗的時候走了神,在回過神后只聽到滿場的瑪麗、瑪麗,加上瑪麗和加德納太太所表現出來的親昵,便理所當然的以為瑪麗是加德納太太的孩子。
就算是后面的詹納小姐和瑪麗開始通信了,出于對女兒隱私的尊重,他們是從來不回過問和翻看別人寄給她的信件的。所以每一次的來信都是由家里的女管家分揀好送到各自的手上的。
這個懷表就是瑪麗說要過自己的父親準備禮物,她只是在信里問了一句詹納小姐對懷表的看法,便在回信時被迫收到了許多的不同樣式懷表的手稿。
看到那些花里胡哨的手稿,瑪麗只想沉默。
瑪麗在回信里委婉的說自己的懷表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但還沒有與之相襯的表鏈,或許對懷表了解得那么清楚的詹納小姐能夠給自己一個好的建議。
瑪麗的拒絕在詹納小姐的意料之中,她一點都沒有氣餒,反而是興致勃勃的開始了和瑪麗就表鏈的樣式,進行了頻繁的信件來往。
最后,瑪麗為了報答詹納小姐對自己的幫助,特意給她送了不少的水晶,讓她那花里胡哨的想法得以實現。
于是,在收到了瑪麗饋贈不久后,詹納先生的身上便多了一個和班內特先生表鏈差不多,但風格卻截然不同的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