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年輕人還是讀書少啊。沒聽到這么一句話嗎最重要的東西都是管子制成的,比如男性生殖器,筆,和我們的槍,也就是你現在正在抓的東西你認同這個說法嗎”
也沒指望得到回答,自問自答,“我個人還是比較認同這種說法的,我是男人嘛。”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讓我死、死個明白”
再次輕笑,拍了拍雀鷹肩膀,“記住了,伙計,下輩子如果還有機會混地下世界,不要再做狙擊手了,這行容易犯職業病的,隨便找個地方貓著不行,非要下意識選擇高點何苦來哉”
“原、原來你就是那個狙擊手哈,栽在你手里不冤謝謝。”
“不客氣。”
噗世上最重要的東西顫抖了下,生命,就此流逝。
低頭看著腳下那具后腦勺開花的尸體,唐朝不由得搖了搖頭,職業病也是病啊,得治
事實就是如此,雀鷹的藏匿水準不錯的,如果他隨便找個山溝溝貓著,這黑燈瞎火的,還真有可能被他給逃了。但偏偏就是職業病發作,下意識藏在了這里,還遇到了唐朝這么個追擊者
職業病嘛,誰沒有呢,唐朝也有的,而且他的職業病還要更雜一點,有狙擊手的觀察高點,有突擊手的注意彈夾容量,有近身搏殺者的打量對方體格特征習慣
可能就像雀鷹臨終遺言說的那樣,栽在他這么個變態手底下,確實不算冤。
抬頭望向東邊方向,隱隱的,呼呼寒風之下,嘩嘩潮水聲若有若無。
還剩兩個,喬和艾琳娜選擇撤退的路線是大海嗎,呵,倒也在情理之中,在車子被炸毀的情況下,單憑雙腿在陸地上跑是絕對躲不過他追擊的,這點想來對方也心知肚明。
不過,做人要言而有信啊,都說了滅你全隊了要是就這么讓你們跑了,我豈不是很丟臉
約莫一千五百米外的距離,一道若鐵塔般的魁梧身影從縱橫交錯的泥地溝壑里猛然躥出,左肩膀受了傷,只用一塊迷彩布條簡單包著,應該是從他內襯衣物上撕下來的,正是那叫做喬的黑人男子,望著不遠處的灘涂海浪,抿了抿嘴,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慶幸,正待大踏步向前走去,身形驀的一滯,
嚯的側身,舉槍,“喬是我,艾琳娜”槍口之下,一道略帶曲線的身影從溝里爬出,正是他的同伴艾琳娜,但喬的手槍仍沒有放下,因為還有一人。
一個徑直從頗深溝里跳上來的人,輕薄單衣,兩條手臂長袖擼了上去,露出小麥色健康皮膚,雙肩包,棕發單馬尾,一個女人。側頭看著喬抬手舉來的手槍,嘴角微揚,絲毫瞧不出緊張,相反,饒有興致的樣子。
“看來對手真的很厲害啊喬,認識這么多年,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么緊張過呢。哦,除了雅加達那次,那條令人討厭的日本瘋狗”
在對方輕松嗓音響起的剎那,喬的手槍便放了下來,同時放下的還有胸中那幾乎喘不過氣來的龐大壓力,“竟然會是你來接我們等等,你受傷了”
察覺到什么,震驚打量對方,后者聳了聳肩,“剛過來的時候碰到一只狡猾野貓,撓了幾爪子,可惜沒能抓住它,重傷跑了”
“那只變異猞猁他過來了”
“他一直都在,沒出手而已,直到大概你們都撤退了,他才趁機出來瘋狂殺人。呵呵,所以我說他很狡猾這個不重要,先送你們離開吧,有時間和它慢慢玩的咦”
剛踩上沙灘,棕發馬尾女子側身轉頭,不遠處巖石后,一道挺拔身影悄然轉出,站定,輕笑,同時帶著輕輕嘆息,
“我可沒同意讓他們活著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