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與謝薇的那一段短暫婚姻,為何分開唐朝不知情,但就從他再度追求謝薇的行動來看,這位無疑是知道分寸的,最出格的行動也就是那每天一束玫瑰花,除此之外,所用手段真就連死纏爛打都算不上。只要謝薇明確表示拒絕態度,他就先行撤退,然后下次再來
這也是強勢果決如謝薇,對其也有些無可奈何的原因。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你有不喜歡我的自由,同樣,我也有喜歡你的權利。追人是不犯法的,這點說破天去都一樣。
所以,放輪胎這種事情,這位貌似還真干不出來。包括謝薇在內,在最初的盛怒之后,看著一臉委屈的蘇杰,神情也不由遲疑起來。而如果不是他做的
唐朝將目光投向那幾名看似勸和,實則話里話外意思是讓謝薇就勢上蘇杰車的年輕男女,大致明白了什么情況,僚機嘛。
“薇薇,蘇杰什么人你是清楚的,我覺得這事不像他做的”
“不過現在已經這樣了,不如就讓蘇杰送送你的,沒什么的,就算你們最后成不了,那不也是朋友嘛,朋友之間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蘇杰,你還愣在這干什么把車開過來啊”
“哦,還有位小兄弟。沒事,我來送,保證服務到家。或者小兄弟你來開保時捷跑車,試一下”
不得不說,這幾架僚機是真的稱職。
不過,看著如夢初醒拿著車鑰匙轉身就走的蘇杰,唐朝神情不由得古怪起來,這位的行進路線呃,沒這么巧吧
下一刻,“啊”凄厲尖叫驀的響徹夜空,回蕩廣場余聲不絕。
謝薇、幾名年輕那女,聞聲齊齊轉頭,怔怔看著不遠處跌倒在行車道間的蘇杰,稱得上俊逸的臉龐極度扭曲,滿是驚恐,雙手亂撐、腿腳連蹬,抽風劃槳似的不住后退。這般異常舉動自然吸引了旁邊數人視線,然后,尖叫驚呼此起彼伏,演奏會似地
一撫腦門,還真就這么巧啊
是的,看到這里估計大伙也想到了,蘇杰的車,正是那輛白色寶馬。
敢對天發誓唐朝真不是故意玩這位,他壓根就知道這是對方的車。但是怎么說呢,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對,就是這樣
等到唐朝幾人走過去的時候,白色寶馬周圍已經被團團圍起,大多是散場賓客。有人已經拿起手機開始報警,蘇杰被朋友們從地上扶起,身軀仍然止不住的顫抖,顯然是被嚇的不輕。能想到的事情,欣喜若狂的打開車門,估計已經在幻想載美而歸的浪漫場景,結果一個青面獠牙、雙眼瞪若銅鈴的死人陡然出現眼前
意外肯定意外,驚喜就不一定了。
站在謝薇身后,視線穿過打開的車門,唐朝看了眼那蜷縮在主駕駛真皮座椅上的年輕殺手不需要近距離貼身檢查,豐富閱歷經驗早就給出答案。
涼了,透透的。
從肢體動作神情來看,這位死前神智應當有短暫清醒,這并不奇怪,只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而已。那時候的他顯然什么都做不了,毒素早已摧毀了他體內各種機能、奪走控制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身軀四肢全然不受控制的抽搐,越抽越緊、越抽越緊,直至思維徹底散掉
那滋味,只想象就知道定然不會好受,真不如在無意識昏迷中悄無聲息死去。
視線浮動,小拇指粗細的生物從年輕殺手的外衣上昂起,大概是周遭吵雜的聲響動靜,讓它感覺到了本能的不安,盤曲成團,緊緊弓著身子,一副防衛的模樣。一雙憤怒的黑眼睛朝周圍瞪著,小小的分叉信子快速地一伸一縮。
“蛇不要靠近毒蛇”
失聲驚呼,不只是唐朝看到了,周圍許多賓客都注意到了,幾乎就在瞬間,一個無懈可擊的因果關系在眾多腦海中生成,這個貌似偷車賊的家伙是被蛇咬死的。然后,那條看似不起眼的小蛇也就被順其自然的安上了毒蛇的標簽。
倒也不算錯,尤其是在場群眾里居然有人能認出鋸鱗蝰蛇,并迅速普及這種蛇的可怕之處后,一切也就貌似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