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這回再看著令狐沖那張臉,莫名激動起來。
雖然他看起來長得和自己和方德一點都不像,但她心里突然無比確定了起來。
她低聲對方德說道:“老爺,他真是我們的兒子,他就是世玉!”
方德愣了一下,他們在這里假裝自然也要假裝得像樣一些,所以他也順便叫來了一壺酒。
此時聽到苗翠花的話,手中的酒杯停頓在半空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重新放回了桌上,只是他的手也在輕微地顫抖著,嘴唇輕顫著問道:“確定了嗎?”
“不會錯的,本來我看他長得就很像你年輕的時候,一樣的英俊瀟灑——當然,現在也很英俊瀟灑……”
“別扯這些亂七八糟的,說正題!”方德有些無語,低低斥了一句。
“本來就是嘛,我說的都是實話……”苗翠花嘀咕著看到方德的神情嚴肅才扁了扁嘴,接著立刻轉移話題道:“胎記都一樣的,本來就長得像(剛剛還覺得長得不像的呢?),胎記還一樣,剛剛說的年齡也對得上,肯定就是了。”
“那要萬一不是呢?”方德有些猶豫,或者說處在他現在這個位置,不得不多疑。
好在他還沒有疑心李平安,只是覺得要真是有人在搞事,多半他也是被騙的。
苗翠花大咧咧道:“先認了再說,萬一是了呢?”
方德瞪了她一眼,“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不靠譜,這是能隨意的事情嗎?”
“那不然你說怎么辦?”
方德遲疑了一下,說道:“要不然,找個人把他灌醉,再套一下他的話。”
苗翠花立刻嘿嘿笑道:“包在我身上!”
方德無語道:“你不是趁機想多喝點酒吧?”
苗翠花:“……”
……
“李兄的酒量不錯啊……”令狐沖看著李平安又飲盡了一杯酒,笑嘻嘻的幫他滿上。
他現在對李平安已經全無懷疑,嗯,酒桌之上無惡人。
當然此時令狐沖的狀態也是處于半醉半醒間了,雖然他酒量沒那么差,但剛剛當頭一壺酒灌下去,喝得太猛了,酒的“殺傷力”也猛增了。
李平安淡淡一笑,他前世就是酒桌豪杰,今生這身體,又有了九陽功的改造,可以說對于酒水的抗性更強了。
當然了,畢竟是多年滴酒未站,還需要給身體一個接受的緩沖,真要驟然喝得太多,還是難保不會醉倒地。
不過令狐沖雖然嗜酒,卻談不上醺酒,他就是悲傷的時候想喝,高興的時候也想喝,但實際上喝的并不猛,不是那種隨隨便便一下子就要幾壇子幾壇子下肚什么后果也不考慮地愣頭青。
至于剛剛那一下子,純粹就是發泄、算是例外。
當然也可能是現在還沒有到那個程度,畢竟以前在門派里的時候肯定還是有師長管著的,但剛剛來了那么一次猛地,以后說不定就“食髓知味”了。
“和令狐兄還是不能比,而且我雖能喝,卻不嗜酒。酒能壯膽,或許也能解愁,但要說這是什么好東西,卻談不上了。”
“哎,李兄此言差矣。”令狐沖擺手笑道:“酒這玩意兒,也不單是要求一醉,更要品其中味,好酒不必喝多,那滋味就能讓人心醉神迷……”
李平安想到電影中令狐沖的表現,倒是了然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