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主”嗤笑一聲,顯然并不受他言語糊弄,“白眉鷹王當初出走,便已經不再是明教中人,如今日月神教才是明教正統,天鷹教的名字都改成了天地會,他們與咱們早就已經不是一路人,你居然還當他是本教中人。本座是該說你天真,還是心中有鬼呢?”
劉瑾額頭直冒冷汗,都沾濕了額角的白發,他想要辯解卻感覺多說多錯,最后只能跪在地上,擺出一副任由處置的態度。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慮,“教主”此時卻沒有再追究下去了,反倒溫言說道:“本座知道,教中如你這般念舊的人還是不少的,若你能夠,將他們的名字都說出來,以前的事情,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劉瑾深吸口氣,良久才說道:“教主有命,屬下不敢不從。”
死道友不死貧道,劉瑾雖然心里有自己的算盤,但在這時候還是保住自己小命要緊。
“哈哈哈……”那“教主”放聲大笑起來,笑到最后,從低沉轉為尖利。
竟然有些像是女聲!
……
東城門內,一場小規模的戰斗剛剛結束。
這邊的動靜到底是沒有將全部的守城官兵都吸引過來,而過來探查情況的那一個小隊,現在也都被李平安他們打倒了。
至于隱藏在暗處的剩下兩名血滴子,已經被李平安再次用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招兒解決掉了一個,還剩下的一個卻被捉了過來。
那是其在李平安他們與探查情況的官兵交戰之時趁機出手偷襲,但血滴子最終還是用在了他們“自己人”頭上,唯一當場死亡的官兵便是那血滴子下最后一個亡魂。
而趁著這個機會,李平安確定了其方位之后,便讓天寶直接打上去,他和君寶拖著兩個官兵的身體在后面給他做掩護。
暴露出來的刺客便意味著喪失了最大的威脅,而天寶趕過去的時候,那意識到不妙的血滴子還準備逃跑,卻偏偏連跑都跑不過天寶,被他追上綁了回來。
當然,這是李平安的吩咐,讓他抓一個活的回來,天寶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卻還是會聽話的。
等到將那名血滴子帶到了眼前來,李平安看著被摘下了面罩、看起來也有點兒像是胡人樣貌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你們血滴子此次只來了四人?”
其實他并不是很清楚血滴子的相關事情,不過不妨礙他詐一下此人。
那人卻只是閉著嘴,什么話也不說,但從他的眼神來看,他不是說不了只是不想說。
天寶立刻化身兇惡的狗腿子,推了他一把怒道:“你若不說,信不信我讓你嘗嘗自己這東西的厲害?”
那個血滴子里面還有剛剛那名士兵的腦袋,被天寶一把抓起來之后,那顆腦袋就咕嚕嚕掉落到地面上,還滾了幾滾才停下,把措手不及的天寶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