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笑道:“這其實是我的私事,暫時也不好說,畢竟許多年了,人家認不認我還不知道呢。”
她腦中浮現了一張臉,以及伴隨的一些回憶,心里也是微微一嘆。
向問天咧咧嘴,他就不說什么了,每次都說沒把握但其實沒把握根本就不會出手,總之圣姑喜歡這么說就這么說吧,她高興就好。
這時另一邊的一個中年人問道:“圣姑,天地會陳近南那些人傾巢而出,難道是去做了什么事?”
任盈盈搖頭道:“天地會的人不比五行旗,我們不好跟蹤他們,怕被發現。不過我猜,他們應該是有大行動,準備要離開此地。而且,八成還是走水路。”
那人繼續問道:“水路?如今河道不是都被官府封禁,他們怎么走水路?”
另一人笑道:“呵,滿清朝廷盡是些貪生怕死的官兒,天地會稍微一威脅,他們就會從命,想要瞞過所謂官府的耳目,那還不簡單,只要官府有人跟他們沆瀣一氣就能成。”
手中搖著紙扇、書生模樣的中年道:“我倒是聽說天地會安排了不少人潛入朝廷、還有清幫中,想必是動用了這部分力量。只要能夠搞到船來,他們要走河道順流而下,去哪里都不難。”
有人好奇道:“不是說天地會是得到了前宋的皇室寶藏,所以才如此匆匆南下,還引得那位康熙皇帝震怒,才在此處布下天羅地網。”
“的確如此,如果只是人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分散潛伏,再設法各自出去。之所以被堵在這虞城,想必也是那寶藏不好運送,所以今夜的行動,怕不是與此相關?”
任盈盈來到虞城,除了有關于東方不敗行蹤的線索,知道對方在這里出現過所以前來查探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匯合在這邊的另外一部分舊部。
準確說,是她爹的私人關系,不是曾經的明教中人,但也因為各種原因會聽任教主之命行事。
任盈盈在日月教中時,自然不會動用這份關系,直到現在她既已公然與東方不敗決裂,自然要將這些舊關系重新拾起來。
而這些人也果然不凡,不僅立刻給任盈盈帶來了一條出色的情報網絡,而且他們的見識、閱歷和頭腦,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個人武力和手下勢力,都能成為任盈盈對抗東方不敗的底氣。
就看剛才三言兩語就將天地會那邊的情況分析得差不多,這些人的能力毋庸置疑。
“那我們……”頓時,便有人有了大膽的想法。
能力強,心當然也就大,就容易想人所不敢想。
當然,既然已經聚集在任盈盈周圍,并且注定要為尋找任教主失蹤的真相而努力,那對于這批寶藏的覬覦之心,也是因為這樣的財富的確對于他們有用。
行走江湖,也是需要錢的。
任盈盈也有片刻的心動,不過很快就搖搖頭,“天地會不宜結怨,不說鷹王與我教的淵源,天地會也將會是我們對付日月教的盟友。
“何況寶藏之事真假未知,不必去冒險。而且在我與天地會中故友聯系上之前,都不應節外生枝。咱們就在此旁觀就好,除非寶藏就擺在面前,那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眾人也只好點頭,卻聽到敲門聲再次響起來。
或許是因為太過急切,這次外面居然都沒有通報進來就先喊道:“圣姑,有東方不敗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