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棧雖大,但這一陣不知為何來的人太多,所以房間有些不夠用,李平安他們都只能開兩個房間,讓任盈盈和小冬瓜單獨一間,李平安他們這些男的一間這樣各自住著。
不過此時一伙人全在李平安他們的房間里議事,對于外面來的那么多人,他們也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不是聽人說,這條線路上沒什么人的么,怎么這次有這么多人?”
任盈盈蹙眉道:“這些人過來各有目的,而且李少俠都說了,這個消息很隱秘,應該只是湊巧。”
向問天不耐道:“要我說,管他們湊不湊巧,真要是到時候趕出來阻撓咱們的,都一并殺了。只要把教主救出來,其他什么事情老子都懶得去管。”
李平安謹慎道:“不要著急,我們暫時只能等,等著那邊押送的人過來,我們才能動手。”
任盈盈也嘆了口氣,說道:“不錯,我們只能等,大家都稍安勿躁。”
“行,反正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還怕再等這幾天么。”既然他們都這么說了,向問天也只能同意了。
然后他哈哈大笑著,喝了一大碗酒還嫌不爽利,又直接提起了一桶酒來,對李平安干道:“李兄弟,我干了,你隨意。”
李平安瞥了他一眼,說道:“哦,那你干了吧,我就不喝了。”
向問天:“……”
眾人都莞爾,任盈盈也不禁噗嗤一笑。
這一路上她也發現了,號稱天王老子的向叔叔氣勢一向驚人,除了少數幾人,都是能夠壓著對方的,可偏偏在李平安這兒,就總是會吃癟。
向問天可不是什么好耐性,但對李平安他卻又不敢做什么,或者說,做不了什么。
誰叫他打不過人家呢?
李平安的年紀不算什么,但這樣的一份實力,就愈發襯托得他年輕的過分了。
當然,任盈盈也不老,在武林中她這年紀她這實力,也可說是年輕俊彥,只是對比起李平安來,那就相形見絀。
不知又想到什么,任盈盈的臉突然微微一紅,眼瞼也微垂下,只是有面紗的遮掩,不管是方才還是此時的顏色,都無人瞧見。
向問天是個大老粗,李平安則是注意力沒在她身上,也就只有李平安身的小冬瓜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心里不由嘆了口氣。
她和任盈盈很小就認識,后來雖然分開了,但重逢之后又是無話不談,只是在有些事情上,任盈盈顯然瞞了她。
只是這個瞞并不徹底,因為任盈盈時不時就會流露出一些不常有甚至不該有的情緒,而這些小冬瓜都看在眼里。
她自然知道圣姑不是故意的,甚至可能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所以沒有控制,當然也可能控制不住。
畢竟她自己也是這個樣子的,只是兩人性格本身就不太一樣,何況現在大家都知道小冬瓜和李平安是一對,任盈盈就算有所察覺,恐怕也只會將這份感情壓在心底。
這讓小冬瓜有些頭疼,她不可能怪任盈盈,畢竟喜歡一個人不是錯,何況她還是壓抑著沒說出來的。
她更不可能去怪李平安,難道男人太優秀就是錯了?
光頭的時候多少影響了他的顏值,但是現在為了不引人注意,專門戴上了頭套,稍微拾掇一下,就是風采照人的大帥哥。
哪個懷春少女看了不覺得心動?
任盈盈雖然年紀不小,經歷的也不少,可這么多年來都為了她父親的事情隱忍、奔波,在她身邊的不是向問天這樣年紀大她一倍的,就是一些根本入不了她眼的嘍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