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這是一個無懈可擊的人。
因為誰都知道,“努力”與“自律”是世上最簡單也是世上最難的事,想要十年如一日地努力與自律,對大多數人來說更是天方夜譚,畢竟一些社畜連在休息日早起做個早餐都做不到,何況其它
世上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有些事就是難以做到,所以那些能夠做到的人,就越發值得敬佩。
如果不是易文君發現了這個人親手送自己兄弟去死,而他的兄弟也曾在臨終時刻反復警告她不要相信他的話,易文君恐怕也會非常喜歡甚至佩服這個人,哪怕他只是個nc。
短短的路程很快走完。
沒一會兒,易文君就來到餐廳,而在這里等待著她的,自然是安東尼奧。
此刻,在看到易文君來到餐廳后,安東尼奧目光柔和,臉上露出了稍顯僵硬的笑容。他并沒有讓女仆為易文君拉開椅子,也不是親自引她在餐桌旁坐下,而是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那樣,向她微微頜首“安潔莉卡,你來了,坐吧,晚餐很快就好。”
熱情親切,卻又保持著恰當的距離,不至于令人感到失禮或反感。
不知道為什么,易文君腦海里這一刻閃過一句話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別的不說,這個人的人際關系管理是真學得不錯。
易文君不動聲色,來到餐桌旁坐下,緊接著,在前菜到主菜的這段時間,易文君開門見山,問起了扎克雷的情況。
安東尼奧神色有些低落,眼中閃過難過,但還是打起精神,認真為易文君解釋起來“扎克雷太年輕了,他想的太少,做得太多,以致于誤入歧途、犯下大錯,如今得到這樣的結果也是沒有辦法不過我到底是他的哥哥,我會盡我所能地保住他尸體的完整,讓他能夠在死亡的國度安然沉眠。”
易文君微微皺眉,認真打量安東尼奧的神態,發現他目光正直,不閃不避,話語誠懇,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而與此同時,她袖子里的水晶球也在微微發燙。
這是真話。
易文君稍作沉吟,繼續試探“聽說昨天晚上突襲莊園的是一群來自東境線的暴徒真的嗎安東尼奧,你知道他們是什么身份嗎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安東尼奧微微嘆了口氣,歉意看了易文君一眼“抱歉,他們是起義軍,是我將他們引來的,嚇到你了嗎”
易文君被鎮住了,就連表情都有一瞬間的空白。
她怎么都沒想到,這樣重要的事安東尼奧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
“怎么會為什么”易文君回神,連忙追問,“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