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菲利克斯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門。
易文君渾不在意,打著哈欠起床了,沒有立即找到菲利克斯向他質問清楚這一切的想法。
畢竟目前,她手上線索不足,對世界對劇情都是一頭霧水,哪怕菲利克斯說謊了,她也沒有證據指出。
更何況
有底氣的人總是從容的。
可能是因為易文君的實力變強、地位逆轉;又或許是因為她已經有了將事件主動權徹底掌握在手里的能力。如今的易文君,哪怕再次碰上了一些怪事,她也再不必像以前那樣迫切地想要得知真相、早作準備以應萬全了。
并且與之相反的,易文君開始有了真正去“玩游戲”的閑情逸致,甚至開始去“享受”這個游戲,去好奇這個游戲的劇情、以及它所為她展現的世界觀、設定,以及一些更深層的人物故事。
而在這些設定和故事中,易文君最好奇的當然還是那些老問題
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在什么地方,扮演著什么角色
易文君走出房間門,站在上層甲板的一側,慢吞吞地眺望遠方。
隨著晝夜的交替,昨晚那可怕的黑暗已經隨著時間門的流逝而消失了,但很可惜,游艇內大家的情況并沒有太大好轉,因為黑暗雖然消逝,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濃重的迷霧。
此刻,游艇正位于一片陌生的海域之上。這里沒有任何參照物,沒有任何指示,充滿了未知的可怕迷霧,并且通訊器失靈完全聯系不上任何人這樣的事代表著什么,哪怕是對大海一無所知的人恐怕也很容易明白。
所以當易文君起床、站在側舷的扶欄邊上向下望去時,她赫然發現那群原本不睡到日上三竿就絕不會起來的富家女們,這會兒竟比她起得還要早,已經大半都來到了主甲板上。
她們要么是跟船員們沒話找話,試圖得到能令自己安心的回答,要么就是嘗試起了自己的使徒能力,看能不能得到有利的回應。
光是易文君站在上層甲板側舷上轉悠的這一小會兒,她就見到了有嘗試向水靈祈禱的,有嘗試從季風中得到線索的,有嘗試跟曙光女神求得保佑的甚至就連麥爾斯這個山靈的使徒都在湊熱鬧,閉目做出祈禱的姿勢,口中念念有詞。
易文君搖了搖頭,感覺這群人估計都是在做無用功,于是她轉頭回房準備先洗漱一下,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去迎接接下來的事。
易文君相信,在這樣的大海上,很快就會有更有意思的事將要發生
接下來,就在易文君回房間門的路上、在她走過某條走廊時,易文君驀地看到走廊盡頭有人與她迎面走來。
對方面色蒼白,眼珠顫動,牙關緊咬,呼吸急促,一種難以言述的古怪感、慌張感,甚至驚恐感,都在這一刻從她的身上發散,就好像剛剛她看到了什么極可怕的事物一樣。
易文君定睛一看,發現這個人正是瓊
竟然又是瓊
易文君停下腳步,叫住對方,準備從這家伙嘴里掏出點什么有用的,比如說昨晚她跟麥爾斯的對話,比如說她這會兒一臉驚恐的理由。
不過,瓊顯然沒有打算跟易文君多說什么。
此刻,瓊的全部心思都像是被一種無形的恐懼所支配,她心不在焉,心事重重,隨意向易文君敷衍兩句后便匆匆離開了,就好像此刻正被某種未知的惡鬼追逐著一樣,腳步急促而凌亂地離開了走廊。
易文君看著瓊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后順著瓊來時的方向漫步。
她走過長長的走廊,走過無數功能各異的房間門,最后她在瓊最有可能出來的地方一個公用的洗手間門前停步。
“應該就是這里了”
此刻,易文君站在洗手間門外,并沒有感到洗手間門內有活物的氣息停留,但偏偏房間門內水聲嘩啦啦響個不停,想來是某個來洗手間門的人被什么東西嚇住了,連水龍頭都忘了關便逃也似的離開。
非常符合瓊的狀態。
易文君推門而入,在小小的洗手間門內環視一圈,很快就發現了洗手臺上的鏡子位置不太對,左右高低不一,并且與洗手臺并未中心對準。
顯然是有人動過了。
易文君來到鏡子前,摸索了一下,很快發現這個鏡子是可翻面的。
于是她果斷將鏡子翻面,發現這鏡子的背后赫然刻著一首格式眼熟的詩歌
“你那樣害怕,是因為你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