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弗洛拉為了自己的戀人,開始考慮掙錢養家和轉型的問題;而安吉洛也為了她無數次與自己的家庭爭吵,甚至一度趨近決裂。
這樣一對小情侶,或許都正面臨各自的窘境、處于人生的分岔口上,但毫無疑問,只要兩人攜手共度、共同克服難關,那么兩人遲早會有一天迎來美好的未來。
是的,無論是弗洛拉還是安吉洛,必然都是這樣相信著的。
但誰都沒想到的是,只是一次簡單的告別、一次尋常的歸家,世界便天塌地陷,一切隨之改變
安吉洛死了,死在一個他最不可能遇險的地方,死在了他自己的家中、死在了麥克里迪城堡里
然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對于殺害他的兇手,薩堪郡的警方卻支支吾吾,推三阻四,口中說著必定會追查到底,可相互之間卻不停推卸著責任。
于是弗洛拉決定
她要拋開一切掛礙,掃盡所有阻礙她尋找真相的人
她要親手復仇,就如同告死女神的每一個使徒、每一個告死者那樣
而最后,她也的確尋到了這一切的真相。
魔鬼的游戲,魔鬼的謎題,魔鬼的祭品。
這就是那個荒誕可笑的答案
“但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菲利克斯冷漠道,“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它的真實。”
“證據我有,我當然有”易文君微微一笑,突然話鋒一轉,“菲利克斯,我問你你能說出船上那些船員們的名字嗎隨便說出三個吧,任意三個都行。”
這一刻,菲利克斯面色微變。
易文君微笑道“說不出來,對嗎是啊,你當然說不出來,因為就連作為夢境主人的我都不知道她們的名字嗎,你又怎么叫得上來那么,既然如此,問題來了為什么我會不知道她們的姓名”
為什么弗洛拉不知道船員的名字
仔細想來,這并不是一件合理的事。
因為當游艇駛向薩堪郡時,它會一直在海上航行三天。在這三天里,弗洛拉唯一能夠行動的地方只有這艘游艇,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連哪怕一個船員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在現實中的那一天,弗洛拉是送安吉洛上船的,而非是與安吉洛一同登上了這艘船。
弗洛拉從沒有與這些船員們真正打過交道,也從未跟她們交換過名字。
因此,當夢境復刻現實時,當弗洛拉在夢中登上了那艘現實里她永遠無法再登上的船時,她給予了每一個船員以陌生的臉,卻無法給予每一個船員以姓名。
也正因如此,只存在于夢與死亡中的菲利克斯,同樣無法叫出這些船員中任何一人的名字。
這是極不可思議的一點,也是游戲中最容易被玩家忽略的一點,因為邊緣nc沒有名字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易文君卻從中發現了不對,并且發現了“弗洛拉從一開始就沒有登船”這一解開迷局的決定性證據
并且,這也解釋了為何易文君分明身處夢境,但游戲開場時卻會固定從船上醒來的理由。
因為這條夢中的游艇,代表的正是弗洛拉心底最深的遺憾與不甘,而弗洛拉則深深相信,如果那一天她不是放任安吉洛單獨回家,而是跟安吉洛登上了同一條船、一直陪伴安吉洛到了最后時刻,那么她就能夠從源頭上阻止這一切
甚至它同樣解釋了這兩周目的弗洛拉為何存在感一直都不高、游離在事件之外的原因并不是因為玩家易文君的能力超出了弗洛拉太多,以至于那所有對弗洛拉來說都困難重重的試煉都不再是困難,而是因為弗洛拉就根本沒有上船、沒有去往麥克里迪城堡,更沒有加入那場魔鬼的試煉
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弗洛拉事后從旁人口中獲得的訊息,因此當夢境將“現實”重現時,弗洛拉才會如此游離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