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那團“火焰”是東奧雷的人,是生命之主的使徒
可生命之主的象征色不應該是青色嗎那團紅色是怎么回事
“柯尼利厄斯,柯尼利厄斯該死的你還不給我滾出來”
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柯尼利厄斯”這個名字的瞬間,艾米心臟驀然怦怦狂跳,呼吸不暢,頭暈目眩,甚至連腳下都快要站不穩了。
艾米嚇了一跳,用力閉了閉眼,使勁兒搖搖頭,喚回自己的神智。
“柯尼利什么”
明明是剛剛才聽過的名字,此刻艾米卻已經想不太起來了,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將這個名字從不合格的人的腦中傲慢抹去。
艾米用力搖頭,努力回想,卻什
么都想不起來。
“柯什么什么斯可惡到底叫什么”
想不起來。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與此同時,距離塞門圣山萬里之外的大海上。
如黃金般流光溢彩的長刀噗嗤一聲,刺入了柯尼利厄斯的胸膛。
柯尼利厄斯用力抓住胸口的長刀,像是想要挽留,但下一秒,卻被刀的主人無情收回。
金色中混雜著黑色的神血涌出,滴滴跌落,但又在半空中蒸發般消失不見,不留半點痕跡。
柯尼利厄斯踉蹌著后退兩步,終于再站不住,半跪在大海上,微微喘息后,仰頭看向對面的人,凝視那雙如長刀一樣泛著粲然金輝的眼睛。
“錫安啊錫安無論過去多少年,你都是這么強大啊就好像永遠都不會失敗一樣不過很可惜,有時候扭轉局面的關鍵不在力量,而在腦子”柯尼利厄斯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低低笑了起來,“讓我猜猜是誰找你來的是朔月,對嗎”
對面,那有著一雙粲金色雙眼的屠神者沉默不語,平靜地注視自己面前的一切,一如他過去數萬年做的那樣。
柯尼利厄斯早已習慣,不以為忤,低笑自語:“又一次啊看來她又一次出賣了我們,就像是她又一次出賣了古神那樣她總是這樣,呵我早就知道,她是不可信的就好像你也從來沒有相信過她,不是嗎否則你為什么會在被呼喚之前就降臨了讓我想想,你提前了多久到來五年還是六年”
對面的屠神者目光微動,臉上終于有了點反應。
柯尼利厄斯看著他,臉上笑容加深:“你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對嗎很簡單因為在正確的命運里,我才是將要在今晚召喚你的那個人。”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越發意味深長:“所以想一想吧,朔月取代我將你召喚而來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殺了我你以為這有用嗎”
然后,再想一想吧
早已經對朔月對錫安都有了防備的他,又會為此做下什么準備
萬里之外,塞門圣山。
戈頓集團那搖搖欲墜的總部大樓前,明明已經將布萊斯摔死數次,但最后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數次重生的奧德利,此刻已經出奇憤怒了。
她氣急敗壞,滿是怒火的咆哮響徹整個塞門圣山的天空:
“柯尼利厄斯,柯尼利厄斯”
“該死的你還不給我滾出來”
布萊斯完全不知道奧德利此刻在叫喚什么。
此時此刻,被“血肉”力量眷顧的他就像是打了一劑高濃度的腎上腺素,一種濃烈的、幾乎要將人頭腦沖昏的興奮充斥心間,讓他完全忽略了上的痛苦,就連數次瀕死的可怕體驗都無法讓他感到恐懼。
因為此刻的他越是痛苦,力量就越發強大,精神也越發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