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彌斯港雖然被皇家集中力量開發成了軍事旅游一體化的大港,但是畢竟是皇家東部的第一大軍港。各種軍事配套設施即便說不上頂級,仍然算是皇家數一數二的存在。
此時呂明便位于卡爾彌斯唯一嚴禁游客入內的卡爾彌斯議事大廳之內。在踏入大廳后,呂明整個人就陷入了呆滯。
整個大廳說不上多么的豪華,但是卻彌漫著皇家特有的威嚴和優雅。整個大廳的墻壁被一種淡金色的涂料粉刷,并且每隔十幾米便有著一個獅頭的浮雕。每一個浮雕都經過精心的設計,形態和鬃毛細節都各有特點,給人一種這些浮雕下一刻便可能活過來錯覺。
“別愣神了。”薩拉托加用自己的胳膊肘碰了碰呂明的后背,小聲地說道。呂明反應過來,整理了自己那看起來有些凌亂的衣服,然后便懷著一種敬畏的心情走向了大廳中心的長桌。
“大家都來了嗎”威爾士親王站在長桌的盡頭,由于胡德是當事人,不便于直接主持會議,因此會議的主持大權便落在了威爾士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呂明總是感覺威爾士在一直盯著自己。他不敢抬起頭,只得低著頭找了個看起來最不顯眼的地方坐下。
威爾士的嘴角微揚,她能看出呂明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根本不懂得皇家會議的禮儀。不過她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在眾人找到自己對應的位置后開口道“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便開始吧。胡德,能談一談你是如何生還下來的嗎”
胡德站了起來,微微欠身后用一種溫和優雅的語調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當我蘇醒過來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手中閃爍著碧綠色光芒的寶石。我很清楚自己當時的身體狀況,絕無生還可能。”胡德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她認為說到這里便足夠了。
胡德優雅的鞠了一躬,然后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過威爾士并沒有去聽胡德這些在昨天晚上便與自己聊過的事情,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拘謹的呂明。他的頭深深地低著,仿佛要將自己藏到整個長桌的下面一般。
“昨天沒有在場的人應該對此有所了解了吧。不過我一直有著一個疑問。”威爾士用自己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咚咚”聲。
這是她的一個習慣,在面對陌生人時,她便會讓自己看起來顯得不近人情,而且語氣也顯得淡漠而疏離。
“你是哪里人雖然整個世界的語言早已統一成碧藍語,但是你的口音似乎并不像是本地人。而且你的發色和膚色更是與東煌人無異。不過東煌距離皇家足有上千海里之遙,你是如何憑借自身的力量跑到我們皇家海域的。”威爾士雖然是在詢問,但是卻在一種近乎命令的口吻,讓呂明根本沒有什么拒絕回答的余地。
不過呂明早就猜到了他們會詢問這個問題,畢竟在鐵血叛出碧藍協議的現在,陣營之間的信任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痕。
“我是東煌人,不過因為一些偶然事情撿到了這塊寶石,導致發生了一系列的狀況。”呂明裝出一副煩躁的樣子,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我也很想回家,我將這塊寶石交給你們,你們讓我回家好不好”
昨天夜里,呂明便查閱了這個世界的一些資料,首先自己的特點與東煌極端接近,而且幸運的是東煌的科技比其余陣營要稍遜一籌,因此對于人口普查有心無力。這確實一件好事,畢竟自己可以謊稱是東煌偏遠山區的人民,這樣便能夠進入一個普查死角,無人能夠查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為了體現自己的誠意,呂明將戴在脖子上的寶石取了下來,畢恭畢敬地呈給威爾士。不過威爾士擺了擺手“不用給我,讓大家一起來看看這塊寶石吧。”她按下桌子上一個按鈕,一個巨大的機器圓臺便在桌子上一點點成型,最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