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著一頭亮白色長發的少女正站在窗戶旁遙望著遠方。潔白的窗簾在微風的吹拂下輕微的抖動,發出一陣“簌簌”的聲響。
少女抬起手將前額的散發撩到了耳后,嘴唇張合卻沒有發出聲音。最后她似乎放棄了什么,嘆了口氣,將窗戶關上,坐在了桌子旁。她單手托腮,凝視著桌子上那張已經略顯褪色的照片。
“為什么”她的聲音清冷,帶著幾分迷茫與痛苦。
“又在回憶過去了企業啊,我說過多少次了,既然已經過去,那么便只能接受。我也很心痛,但是我們仍然要活下去,為了她的那份理想。”一個有著一頭銀灰色短發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后。她一只手按壓在企業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則越過企業拿起了裝有照片的相框。
照片中是一個女子。女子有著一頭金色的長發,長發的末端還略帶蜷曲,臉上掛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憔悴的微笑。她的身上是一件破舊的白色制服,在左胸的口袋上方則是一張已經缺了一個角的名片,上面用白鷹本地語寫著她的名字梅爾卡芙蘭盧斯塔特。
“這是她最后的遺物吧。沒想到你保存的這么好。”花生看著那張照片說道。
“是啊,還有你來這里不是為了這件事吧。”企業從她的手中將照片奪回,放在了自認為最安全的一側道。
“確實有別的事情,薩拉托加那邊有什么消息嗎”花生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便坐在了她的床上。
“呂明說要與我們進行合作。具體的情況都已經錄入到這里了,你可以自己看看。”企業從自己外衣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個金屬片扔向了花生。
花生伸手接住了那個金屬片。她點了一下金屬片上的一個小凸起,一份資料便以投影的形式展現在了她的面前。
花生仔細地看了一遍,看到最后,眉頭微微地皺起。她關閉了裝置,將金屬片揣進了懷中“他的話可信嗎”
企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你知道他的來歷嗎”
這句話并沒有解答花生的疑問,但是花生卻明白了企業話中的意思“好吧,我會按照你的想法去辦的。至于那幫老家伙聽不聽我的,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謝謝了,我最近有些煩。”企業仍然目視著那張照片,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落寞,“今天是她的祭日,我想多陪陪她,讓她不要太孤單。”
“那么我先撤了。這件事我得研究研究,腓特烈大帝,聽起來倒是挺強,不知道研究出來會不會真的有他所說的那么強。”花生說罷便走出了企業的居所。
屋中又只剩下了企業一人。她輕輕地撫摸著照片,口中喃喃道“那么多年了,當初的你會想到現在的白鷹是什么樣子嗎持續強盛亦或是走向衰退”
“我只知道這是我的家。”
企業的耳邊突然響起了這樣一句話。當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不在屋中,而是位于一處空曠的場地。
在場地的周圍是一座座高聳的建筑,每一座建筑都有著被炮彈攻擊的痕跡,其中很多建筑已經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便會倒塌。
“我知道你會來的。”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她猛地回頭,只見那個只能出現在照片中的女子正靜靜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那雙翠綠色的眸子平靜無波,但是抿起的雙唇隱隱發白,證明著她此時的狀態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