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鐵門緊緊閉合,在鐵門的上方一個散發紅光的牌子上顯示出“手術中”三個大字。
歐根并不喜歡這個牌子的顏色,更不喜歡上面那三個字。但她卻不得不在這扇鐵門前等待。在她的眼中,這扇大門連通了鬼門關。姐姐能否逃離那里完全取決于那個看上去缺眠嚴重的測試者。
她拿起放于座椅上的酒瓶,將淡黃色的啤酒倒入了自己的喉嚨。冰冷的液體帶著強烈的刺激感讓心緒不寧的她稍微冷靜了一些,但卻難以驅散她心中的芥蒂。
“歐根姐姐,手術順利嗎”z2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里,她的手中捧著一束淡金色的金桔,目視著鐵門的方向。
自從z2回來,她便感覺到z2似乎有意回避自己,就算因某些原因不得不碰面,她也會刻意地不與自己對視。
對此歐根無可奈何。作戰計劃是她決定的,姐姐的傷勢自己也要承擔主要責任。對此她無可辯駁,也不愿辯駁。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多一件事對自己來說已經無關痛癢。
“還沒有結束。”歐根癱在座椅上,將酒瓶中剩余的酒液倒進嘴中,任由部分淡黃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將身上紅白相間的便衣染上一道淡黃。
z2沒有多言,她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個筆記本,書寫著什么。
隨著一陣刺耳的鳴響,鐵門緩緩地打開。測試者一如往常頂著一雙有著黑眼圈的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將染上血紅的白手套摘下,隨意地扔在地上,朝正對自己的歐根道“手術很成功,不過可能還會昏迷數日,之后再靜養一個月便能恢復如初。無須擔心會有什么后遺癥。”
歐根什么都沒有說,便要走進門內,卻被測試者攔了下來。
“讓開”歐根壓抑著想要揍她的沖動,聲音低沉,富有進攻性。
測試者聳了聳肩“我都是為你著想。若你不想繼續為自己平添傷痕,我勸誡你不要進去。這幾日是關鍵時期,不能受到太多干擾,所以除了我,誰都不能走進去。”
歐根攥緊了拳頭,但是沒有繼續堅持。她朝大開的門內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與這片漆黑中唯一閃爍的紅色光點。
她無力地坐回了座椅上,將身邊的酒瓶拿起,仰頭想要喝盡瓶內的酒。但他舉起后,才發現酒瓶內已經沒有一滴液體了。她又環顧四周,看到酒瓶東倒西歪的遍布于地面上。她撇了撇嘴,用力將酒瓶扔出。
“嘩啦”酒瓶撞擊在大門旁的墻面上,破碎成碎片落于地面上。她仰著頭,朦朧的醉眼盯著屋頂上那些細小卻密集的小燈,嘴巴翕動,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測試者雖然很想說些什么,但想到觀察者的告誡,只得作罷“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們都回去吧。不要在這里繼續無謂的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