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威亞坐在指揮艦的指揮室內,低頭看著一份伊維斯傳給自己的戰報。從戰報中,他得知伊維斯已經占領了莫克利,正在等待與后續的支援艦隊匯合,然后兵分兩路朝歐根坐鎮的洛夏里和史特拉塞坐鎮的斯科進軍。
“那家伙的進度還挺快。”克里威亞輕揉自己的太陽穴,將放在一邊的海圖鋪展在自己的面前。
此時克里威亞所指揮的艦隊已經抵達了阿卡麗海域的邊緣,大約再有一兩天的時間便能進入重櫻的三旗海域。
這一路上,艦隊只在剛進入阿卡麗海域時,受到了塞壬與重櫻的頑強抵抗,之后便再未受到過任何騷擾。
這不符合塞壬行事風格的異常讓克里威亞察覺到了一絲不對。考慮到他們現在即將抵達三旗海域,哪怕莽如自己,他也不得不考慮采取一些防備措施,方便自己撤退至伊洛群島與伊維斯的留守艦隊匯合。
“指揮官,您找我來有什么事”在觀察海圖時,克里威亞聽到門外傳來了西雅圖的聲音。
在得到克里威亞的允許后,西雅圖推開了指揮室的房門,看見克里威亞正在那里端詳著海圖。
“聽說你與一位未知艦娘交手過,能再詳細說一說當時的情況嗎”克里威亞抬起頭問道。
西雅圖不明白克里威亞為何要不時聽一遍那件事,但既然這是指揮官的要求,她便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事無巨細地復述了一遍。
克里威亞一邊聽著,一邊低頭看著那張阿卡麗和三旗海域的海圖。在西雅圖講完后,克里威亞指著海圖上的羅茲克問道“你們能判斷出那顆炮彈是從什么方向落下的嗎”
雖然西雅圖當時正在主持慶典,但那個光點還是給了她十分深刻的印象。她走到海圖前,在羅茲克港的西偏北三十度的方向畫了一條筆直的斜線。
“如果炮彈沒有自行改道的話,應該是這個方向。”西雅圖并沒有將話說死,畢竟以現在的技術,若對方不想讓自己猜出炮彈的發射位置,完全可以依靠炮彈內置的系統使其運行軌道出現些微的偏離,最終導致敵方的判斷出現失誤。
克里威亞用手指在西雅圖所在的那條線朝重櫻的方向延伸,最后發現恰巧能與自己的艦隊接觸。他又仔細地回憶起最初的戰斗,發現當初自己選擇的突破點確實更加薄弱,而且現在想來確實有對方刻意如此的可能。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克里威亞連接上了花生,道“改變航道,朝西行駛。”
“指揮官,您認為我們的路線已經被敵方安排了”在克里威亞下達完命令后,西雅圖不太確定地問道。
“已經接近三旗海域,這種現象就很不正常了。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還需要進行驗證。”克里威亞說道。
“克里威亞果然改變航線了。”赤城看向了正在一旁手中拿著一包薯片,喝著碳素飲料,以看電影的心態觀看敵方動向的凈化者。
“怎么啦”凈化者鼓著塞滿了薯片的嘴巴睜著明黃色的大眼疑惑地問道,“這不是動動腦子就能想到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