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別殺我……別……”
夜里,一陣驚叫聲傳來,只見瓦莉拉大汗淋漓的從稻草堆里起身,顯然,一場噩夢驚醒了她。
環顧四周,其他人都進入了夢鄉,唯有阿瑞斯還坐在篝火旁,烤著火,一臉深邃和憂郁。
看到瓦莉拉氣喘吁吁的被噩夢驚喜,阿瑞斯微笑著,端著酒瓶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生怕吵醒其他人。
“又做噩夢了?”
看著瓦莉拉的額頭布滿了汗珠,阿瑞斯關切的問到。
“嗯……”
“夢見什么了?”
“夢里我回到了小時候,我偷了一個薩滿的食物,一條野豬火腿,結果被一群獸人圍住。他們要我的命,他們狂笑著,表情猙獰而扭曲,手上全部沾滿了鮮血,那鮮血仿佛還會自己流動,從下往上流動,布滿了獸人的臉龐和手臂。”
“聽起來十分驚悚。”
阿瑞斯淡淡的說到,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了瓦莉拉——“喝點,可以壓驚。”
“謝謝。”
她接過酒瓶便一飲而盡,像一個男人一樣,而不是傳統女性那樣矜持,婉約。
“現在好多了。”
“你會做夢,并且經常重復出現一個場景嗎?”
瓦莉拉突然問到。
“嗯,會的。每個人都會做夢,而夢見同一個場景,那往往是你最在乎的,或者是人,或者是事,或者是景和物。”
阿瑞斯低聲回到。
“那你經常夢到的場景是什么?”
瓦莉拉問著。她抱腿坐起來,就像一個小女孩般,用好奇的目光盯著面前的男人。
“一座城市;皇宮,圓形穹頂,潔白的高大城墻,四四方方的城區,密密麻麻的建筑。還有鎧甲鮮明的騎士……總之畫面很零碎,而我在現實里從未見過它。”
阿瑞斯答到。
“不是暴風城?”
“不是,和暴風城不一樣,嗯,它的建筑風格不一樣。”
“好吧,我還以為你經常夢見的是你的戀人。”
瓦莉拉有些俏皮的說到。
“嗯,偶爾會。”
阿瑞斯繼續微笑著答到。
“那你偶爾會夢見我嗎?”
瓦莉拉隨口說到。而阿瑞斯也已經習慣了這個血精靈同伴經常這樣神經質的問話。
“會,當然會,夢見你被關在競技場地牢里,大喊著阿瑞斯,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阿瑞斯壞笑著答到。
“去……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