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主!大領主……遠航隊回來了!他們帶來了塞拉摩的消息!是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女士的親筆書信!”
清晨的時候,一聲急促的報告聲從洛丹倫王城外傳來。送信的使者興高采烈,踩著急促的步伐狂奔而來,攜帶著騎士團的徽記,沿途的衛兵紛紛給他讓路。
在眾議員驚詫甚至是鄙夷的目光中,信使沖到了阿瑞斯的住所門口。
騎士團的圣騎士將信件從使者手中接過,而后敲響了阿瑞斯的房門。
“尊敬的洛丹倫大領主、白銀之手騎士團團長阿瑞斯閣下……”
打開書信的那一刻,阿瑞斯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即便這是事先預料得到的結果,但是當書信上的文字映入眼簾的那一刻,淡淡的憂傷還是在阿瑞斯內心徘徊著。吉安娜看起來是徹底將自己淡忘了,在她的筆下,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一方代表,而她,也是站在塞拉摩的立場上來寫這封書信。曾經耳邊溫柔的低喃,早已煙消云散,找不到任何痕跡。
“為了艾澤拉斯的未來,為了兩國之間的友誼長存,為了卡里姆多和東部大陸的聯系更加緊密,我代表塞拉摩,歡迎這次合作,開放兩地通商。”
吉安娜的書信最后落筆寫到。在右下角的地方,阿瑞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個簽名——吉安娜.普羅德摩爾。
一聲沉重的嘆息聲從阿瑞斯口中發出。
曾經的戀人,現在除了外交和政治上的來往,再無其他交集,當一個人被推上歷史重擔的時候,結局便是這樣。
“我們取得了塞拉摩的幫助,取得了吉安娜女士的信任,北流港的建設是有意義的,而且,它將成為又一個南海鎮,又一個財富傳奇。我們所期待的,即將實現!”
收獲信件的當天,阿瑞斯便在市政廳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講,然而,對于許多貴族們來說,這并無多大實質性意義。畢竟,吉安娜只是口頭答應通商,并減免關稅,但是她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援助,一分錢也沒出,也沒有借給洛丹倫支援建設。這樣的幫助等于沒有,因為遠洋船隊的建設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而等到這支船隊可以帶來實實在在的收入,又需要等一年。海上情況復雜多變,雖然收益巨大,但是卻遠在看不到的未來。這對于貴族們來說,亦是沒有說服力的。
但是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自己的資產都被阿瑞斯連哄帶騙,甚至半強制性的貢獻給了國家,支援各地港口道路建設,而承諾的收益遠在三年五年之后,最短的收益也在兩年以后。他們不想多做爭辯,否則,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巴爾托納。
……
“平民代表們略有激動,而貴族們看起來依舊十分疲軟。我注意到了,他們無精打采,只是例行開會,全無新的思想產生,甚至都懶得發言。”
會議結束后,懷特邁恩跟上了阿瑞斯,在他耳邊念叨著。阿瑞斯也知道,但是還是感謝她的盡心盡責。
他對她笑了笑。
“你對這樣的局面有什么看法嗎?”
阿瑞斯問到。
“唉,沒有辦法,只能等港口建成,遠洋貿易船隊產生實質性收入的時候,我們才能讓別人信服。”
懷特邁恩皺著眉頭說到。她走在阿瑞斯身邊,剛好到阿瑞斯肩膀的位置。這一幕,宛如當初在血色修道院時的一樣。身為新任大領主的阿瑞斯走到哪,懷特邁恩便走到哪。那把傳奇武器曾經是他父親精神與靈魂的象征,現在落到了阿瑞斯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