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珠揉了揉眼,掀開被褥,“許暢,是與不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人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是和東宮太子有關
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賈珠帶著這樣的困惑上床,系統突然響起。
宿主猜想不錯,當有異變發生,才令他們盯上了你。來往之人或有比榮寧兩府更貴重的人物,但身份也是適宜,只是略做試探。
或是高門庶出,或是相仿門第的嫡出,并無不當之處。
宮中的消息,外傳的速度很快。畢竟,有些事情,也稱不上秘密。
好奇的人,也不在少數。
不過一次聚會爾,想來,自然是來了。
若是榮國府真得了勢,這便是先埋的伏手。
磨礪以須,方能謀定而后動。
賈珠“異變”
小孩拽了拽被子,有些迷茫。
“”
允礽猛睜開眼,漆黑一片的寢宮內悄無聲息,好似連呼吸聲都淹沒在夜色中。
但他知道,自己的貼身內侍肯定就在不遠處守夜。
他的呼吸算不上粗重,但小孩抓著被子的手,已經生生揉皺了被面。
那是個非常怪異的夢。
允礽夢到一個異常兇殘的自己。
無法控制的憤怒還在小孩的胸腔里徘徊,令他情緒異常激蕩,恨不得砸碎些什么東西發泄。
可他不喜歡夢中的自己。
失控,狼狽,如同一只困獸。
他蜷縮身體,在被褥中鼓起一個小包。他的眼睛有點濕漉漉的紅,抓著自己的小肉胳膊,“不會的”小小的孩子喃喃。
阿瑪不會這么對他的。
但他還是花了很久很久才又睡著。
翌日,允礽醒來,半坐著被內侍擦著小臉,完全沒清醒過來,軟在床頭迷瞪著,然后又栽倒在床上,毫無形象,撅著小屁股還想睡,惱得來看他的康煦帝揍了小屁股。
被康煦帝挖出來的允礽撅著小嘴,都能掛油瓶。
不過一會,他又高興起來。再過幾日,允礽就要得償所愿。
他樂得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而昨夜的夢也徹底忘得一干二凈。
但那個陰森,恐怖的夢,就好似一滴濺落墨水滋染了白紙,不多。
卻異常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