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礽的頭疼得像是要炸裂般,撫著額頭呻吟了一聲,他又將臉埋在身旁那人赤裸的肩頭,不自覺地蹭了蹭。
濕膩的觸感,讓他本能覺得哪里不對勁。
赤裸的皮膚
允礽猛地睜開眼,正看到一片皙白的皮膚,上面布滿咬痕,若非這是在人的身上,他更覺得這是野獸的撕咬。
他往上看,阿珠的臉龐落入他的眼里。
賈珠睡得很不安穩,他的臉色蒼白,哪怕是在夢中,眉頭都是緊蹙。允礽下意識摸了摸他的眼角,那微微濕潤的光澤,叫允礽不由自控地屏住呼吸。
他往下看,就發現他方才是倚靠在阿珠的懷里睡著的。
太子的腦袋突突發疼,可他的視線卻凝固在那赤裸可憐的皮肉上。
他定然是非常、非常用力地咬過某處
他盯著微翹的可憐皮肉沉默,他做了什么
允礽暈乎乎得很,這對幾乎從來都沒醉過的太子來說,實在是難得。
他在吃醉后,把阿珠弄成這德性
允礽的記憶里滿是空白,他茫然捂著額頭,掙扎著爬了起來。
他本能想再回到賈珠的身邊,可眼下允礽更想找回自己空白的記憶,他低罵了一聲,將被褥給賈珠蓋了回去。
這些細微的動作雖叫賈珠有些感知,可他的確是太困太累,只朦朧意識到一會,就又轉身睡去。
允礽下了床,發現自己也是赤裸著上身,下頭倒是還穿著褲子。
視線在地上逡巡了一圈,很好,不管是自己的衣服還是阿珠的衣服,都被同等待遇地撕碎成條狀。
太子赤裸著腳站在微涼的空氣里,納悶起自己酒后的德性。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都這個時候,都沒有人來叫他們,阿瑪已經知道了
不然可不會任由他們睡到這個時候。
允礽給自己倒了杯水,捧著茶杯喝了兩口,開始在幾乎扒拉不出任何記憶的腦袋里尋找著最開始的起源。
允禔。
當然,和酒有關的事情,只會和這位大皇子有關。
在回憶起這個罪魁禍首后,允礽總算想起一些片段。
在昨日下午,他送走賈珠去休息,并打算再打一會靶的時候,允禔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瓶小東西。
太子在看到這東西時,就忍不住翻白眼,“你到底是多罷了,你自己的事,孤不摻和。”
太子旗幟鮮明地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允禔一把抓住了允礽,笑嘻嘻地說道“保成啊,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可是兄弟,你知道兄弟姐妹是做什么的嗎有福同享,有難同擔我這是惦記著你,在宮外僥幸得了這美酒,這不就來找你了”
允礽無語凝噎,“你要在這個時候和孤有難同擔”
允禔假意聽不懂地拍了拍允礽的肩膀,“說反了,是有福同享”
允礽連瞪他的動作都直接省略了,畢竟瞪人還要浪費自己的體力。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表示與自己無關。
什么有福同享
他保準這個臭大哥就是覺得只有他自己,要是被阿瑪抓住后,無法承受住康煦帝的狂風暴雨,這才一定要找允礽來分擔壓力
允禔的大手壓在允礽的肩膀上,微笑著說道“不成,做大哥的怎么能不讓做弟弟的也感受到其中的美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