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這是在做什么”
賈珠撲騰的動作實在是有趣,太子忍不住含著笑意,笑盈盈看著他。
賈珠氣呼呼“殿下分明是故意的。”
“是。”
太子非常淡定從容承認了,甚至還賤嗖嗖地摟住阿珠的脖子,故意地在他臉上蹭了蹭。
“好啦,”眼瞅著阿珠真的要生氣,太子又冷不丁撒開了手,“阿珠不想就不想罷,眼下時辰不早,若是想出宮自然也是可以的,但阿珠必須上完藥之后才能走。”
他看向玉柱兒。
玉柱兒聞弦知雅意,立刻也幫著太子說道,“公子,太子殿下說得不錯,昨日鬧了這么一出,皇上已經下令,今日可以暫時休息。”又欠身,“只是昨兒殿下失了神智,宮內又伺候得不太妥當,虧得是公子在,方才能摁得住殿下,如今公子為此受傷,若是我們連幫著上藥都做不成,那實在是太沒用了。”
大太監輕描淡寫就將這有些曖昧怪異的事情歸結成了普普通通的受傷。
賈珠蹙眉,半晌,泄憤般松開力氣砸在了太子的胸膛上,“那我自己來。”
他小聲嘀咕,“不用幫忙。”
“好。”
太子將手中的白玉膏遞給了阿珠,然后就抱著賈珠翻了個身,自己利索地趁這股勁兒,下了軟榻。
剛才那些進進出出收拾的宮人,已經處理妥當,這座宮殿就仿佛從不曾凌亂過一般整整齊齊。
太子帶著人出去了,給賈珠留下一室寂靜。
他有些警惕地看著安靜的門口,又慢慢起身走到了屏風后面,咬牙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重新解開腰帶,露出了布滿斑駁痕跡的身體。
他應該慶幸的。
太子殿下什么都不記得了。
要是他記得的話,就不會將昨夜的事情歸結于一次受傷沖突,而是會變成更加無法形容的、糜爛怪麗的夢。
倘若太子醒來之后,曾經認真打量過賈珠身上的痕跡,就會發現,除開那些赤裸裸的咬痕之外,還有許多是無法用牙痕來形容的印記,那更像是某些事后的曖昧。
不不不,他們什么沒有沒做。
或者說,根本沒做到那個地步。
賈珠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他根本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縱然真的有個意外,他也會拼死阻止這場意外。
只是,昨夜的事態,有些太過微妙。
賈珠的確沒有欺騙允礽。
正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昨天大部分的情況下,都是他在和夢魘住的允礽掙扎搏斗。只是殿下的力氣實在太大了,賈珠根本無法抵抗,挨了不少疼。
到了后來,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逐漸恢復了神智,或是有了一點清醒,就逐步變成另外一副尷尬的模樣。
允礽咬了兩口,又會覺得不太合適,就在邊上或者相同的地方,又舔上兩口。
就仿佛是兩只挨挨蹭蹭的小獸湊在一起互相舔毛,力氣大一點的那只壓住力氣小的那一只,粗糲的舌頭在小獸的身上胡亂舔著,將它的毛發舔得亂七八糟,留下濕噠噠的痕跡。
賈珠絕望地躺在床上,非常煎熬。
如果只是痛的話,那還能夠忍受,可是這種又痛又癢的感覺就會變成另外一種非常難以忍受的尷尬。
別忘記他是一個對太子殿下另有想法的少年郎,兩人都已經到了該知曉人事的歲數了。
雖然賈珠不曾放縱過自己,可也正是因為他從不曾放縱過,所以當他意識到自己居然是那么輕易被挑起了欲望的時候,他整個人是極其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