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珠的記憶再模糊,還是隱約記得他在夢里和允礽
結果那居然不算是夢
他頓時臉上浮現出羞愧的表情,揪著袖口的模樣,像是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太子可不想賈珠困在這種困境里太久,隨口說道,“不過阿珠也不用介意,孤自然是還回去了。”
允礽沖著賈珠眨了眨眼,愉快地轉身。
“阿珠不想說便不說,不過要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便是。至少一個賜婚,我還是能給阿珠弄來的。”
賈珠“沒有賜婚。”
他再是豁達通脫,聽著心上人笑著與他說幫忙的話,也是高興不起來的。賈珠搔了搔臉,正打算也起身換衣服,忽然覺得身前不太對勁,隨意地扯開衣襟往里面看了一眼,驟然臉色大變。
“殿下”
身后傳來賈珠兇巴巴的呼喊。
正在系腰帶的太子下意識就躥了出去,聲音還留在后頭,“阿珠我這一身酒意實在是太難受了我先出去洗洗阿珠要是好了也出來”
這聲音幾乎是沒斷氣地一長串,叫賈珠看著太子狼狽逃竄的背影好笑又可氣。
賈珠剛才驚愕之下,猛地扯開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他左心口的胸膛。
那上頭的皮肉瞧著異常可憐,布滿各種痕跡,好像是被人又掐又擰,不得不被迫挺著,絲毫沒有收回去的可能。
這就是太子說的報復嗎
賈珠應該覺得惱怒,因為這是一種越矩的行為。
那更曖昧,更
他不知道該怎么定義。
但不對。
可賈珠也沒有底氣去指責允礽,他昨夜差點犯下了一個錯誤,他將真實存在的允礽當做了自己夢里的產物,對他又啃又親又抱一想到這個賈珠就很想慘叫,他嗚咽一聲倒在床上,用力地將腦袋悶在了被褥里。
他把自己悶死得了嗚嗚。
整一日,賈珠的情緒都很低落。
不過在大皇子大呼小叫的頭疼里,這低落也算不得什么。
康煦帝自然知道他們昨夜的飲酒,也知道了他們昨日的鬧劇,可看在出了皇宮較為興奮的份上,皇帝并沒有過多責罰他們也或許是康煦帝已經倦了這種罰抄寫的無謂事,總之,大皇子在縮著腦袋過了幾天后,發現康煦帝根本沒有責罰他的意思,就又開始抖擻著做人了。
康煦帝的計劃都因為這次地龍翻身而打斷,沒過幾日,就帶著他們回去。
再不久后,皇帝又打算前往木蘭圍場。
這一次,賈府都在等待名單上的賈珠,可賈珠卻是清楚,這里面不會再有自己的。
果然,待宣布后,康煦帝只點了為首的幾個皇子,而在這其中,太子只帶了格圖肯一人去。
賈政收到消息時有些失望,對賈珠說道“可是你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緣何他次次都會帶你出行,唯獨這次不同”
賈珠老實地說道“兒子要準備下場考試,太子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再帶我遠行。”他頓了頓,將明年康煦帝打算南巡的話吞下來。
那個時候,正好是賈珠打算參與科考的時間門,他暫時不想再為這個問題與父親起了爭執。
秋日,皇帝率人浩浩蕩蕩前往了木蘭圍場。
太子不在皇宮,賈珠便可時常在家,偶爾外出前往湯斌與李祭酒的府上拜訪,全神貫注地投入讀書大計,賈政雖惱怒賈珠之前的態度,可見他認真讀書,到底也是高興的,便每隔幾日也會叫他去,檢查他的功課。
賈珠在家,便分擔了賈政對寶玉的盯梢,可給寶玉高興得跟什么似的。
他自從和賈珠談話后,對讀書寫字便上心了些,以他的天賦,本也不是讀不進去的人,稍微認真些,就能給人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