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他們自己的根腳都站不穩,本身就是理不直氣不壯王子騰再一
想皇后去得無聲無息,便噤若寒蟬,再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說。
他陰沉著臉色,“將他送走,明日就啟程。我會讓親信盯著他,將他一路送回金陵。”王子騰夫人恐懼地意識到,王子騰望向屋內的眼神,蘊含著連他也不知道的殺意,“我會修信一封,到時候叫家里頭嚴加管教,這輩子也不許再踏進京城一步”
王子騰夫人急切地說道“那,熙鳳呢”
王子騰猶豫了一會,對那個利索爽朗的侄女,也有些心疼,半晌才說道“盡快給她定下婚事,別再拖延了。”
這就是默許能讓她留下來了。
王子騰心里松了口氣,對王仁倒是不多么在意。這孩子的性格她是不大喜歡的,如今這燙手山芋能送走自然是好的。
“你方才說,此事是妹妹回來說的”
王子騰驀地說道。
王子騰夫人尷尬地點頭,輕聲說道“是的,她本是為了看望王仁而來,回去沒多久,卻又去而復返,好似是從誰口中得知了此事,氣勢沖沖地來找王仁對峙”
結果王仁一看姑母發脾氣,一下子就軟了骨頭,什么都招認了。
王子騰喃喃地說道“這個時辰,正巧是殿試結束賈珠一定是知道了因果,是他告訴了妹妹,夫人,你這兩日尋個合適的時間,代我去賈府登門拜訪,務必要將此事解釋清楚。”
王子騰夫人有些不情愿。
這些年賈府勢弱,王家在四大家里面逐漸受了重用,成為了佼佼者。其他三家都要仰仗王子騰的威勢,這也讓王子騰夫人被捧習慣了,如今王子騰這意思便是要去賈府負荊請罪,這乃是天差地別之事。
王子騰一見夫人的臉色,只得和她碾碎了來解釋,“你和妹妹都以為,此事只有你們知道,而賈府不知道,將此事瞞下來就成了。可你們不知的是,妹妹是從賈珠的口中得知的,那賈珠,又是從誰那里知道這背后的腌臜事”
王子騰夫人的臉色微變,“太子殿下”
“不僅如此,賈珠險些被陷害的事,除了針對賈珠外,也是為了打擊太子,這件事有了皇家的插手,就截然不同了”王子騰咬牙,“你以為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實際上,若我們什么動靜都沒有,那下一個暴斃的,可不定是我”
王子騰夫人的臉色愈發蒼白,身體搖搖欲墜,總算感覺得到夫君心里的惶恐。
她心里不由得想到
只是廢了王仁,還真是便宜他了,他惹出來的禍事,眼下卻要他們來收拾
而這些天,她為了王仁的傷勢如此費心費力,這小子卻一句話,一個字都憋著不說
真真該死
咔噠
咔噠,咔噠,咔噠
車輪碾壓著路上的碎石,令得車廂異常顛簸,就連坐在馬車內的人也不得不扶著一邊,這才避免了被甩飛出去的倒霉。
賈珠捂著被磕到的腦袋,無奈地說道“作甚這么著急,還不快快將速度放緩一些。”
車夫默不作聲,就將速度放緩下來。
賈珠這才好受了些。
今日是傳臚大典,所有參與考試的考生都需要身著公服,前往太和殿。偏偏早晨出門時,剛到半路,馬車便壞了。
這等侍衛趕回去,再將新的馬車送來,到底是有些耽誤了時辰,這車夫的動作這才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