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慢吞吞地走到賈珠的背后,一只手搭在賈珠的肩膀上,淡笑著說道“這有什么難的,孤待會撥一個太監同你回去,叫他好生侍弄便是。”
賈珠好笑地搖頭,“殿下先是往府上安排了侍衛,眼下又是為了一盆花草,又派了個太監這可不太好。”
太子漫不經心地撫弄著賈珠的脖頸,“有什么不好,”他現在比賈珠高,故而站在他身后,也能越過賈珠的肩膀,看到那盆蘭花,“皇祖母是當真喜歡阿珠,連這么名貴的蘭花也給了你,阿珠難道舍得讓它被隨隨便便養死掉嗎”
賈珠微愣,好似能感覺到從后背吹來的嗖嗖涼意。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說道,“我殿下,我就將它留在毓慶宮罷。”他還沒察覺到危險,反倒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將人帶去賈府上,還不如將這盆蘭花留在毓慶宮,勞煩殿下看顧一二,待我有空,便來”
他的眼眸亮晶晶,只可惜這話還沒說完,太子就低頭在賈珠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驚得賈珠猛地往殿門口的方向看去。
“無礙”
太子含含糊糊地說道,“孤方才已經命令他們,非我命令,不得入內。”
那殿門自然也是關上了的。
賈珠身體微僵,“殿下”
允礽那不只是咬,如果只是單純的疼痛,那也就罷了。然除了疼痛外,還有更多怪異的感覺。
太子正一點一點地啄吻過去,令賈珠的身體忍不住發顫。
那,有些癢
可又不是真的癢,那種異樣的親密,叫賈珠的手指下意識緊握成拳,又克制著松開放松這只是太子殿下無意識的親近罷了
賈珠正在自我說服的時候,太子卻抬起頭舔了舔賈珠的耳根,嚇得他往前躥了兩步,捂著耳朵窘迫地看了回來。
太子舔了舔唇,盯著賈珠的眼神好似一匹兇殘的狼。
這頭獸露出森白的牙齒,仿佛還要勉強著身上這層虛偽的人皮,于是連說話的聲音都無比溫柔,“阿珠,可還記得,你的承諾吧”
賈珠愣住,隨后,一股惡寒從后背爬起來,好似被什么東西盯上的異樣感,讓他的鞋后跟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卻在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瞬間,又強迫自己站在原地。
他當然記得。
賈珠最初答應這件事時,還有些惶恐殿下到底要什么時候做,然太子似乎討得了一個承諾就還很是高興,一直都沒有索要的模樣。
太子不給個痛快,就算賈珠想要緊張,可這緊張著緊張著,人的神經也就麻痹放松了下來再久之,也就忘記了這件事。
最起碼,賈珠不會在看到太子時,就冷不丁閃過這個念頭。
然太子就擅長的就是在人放松的時候,猛地捅上一刀。
賈珠有種自投羅網的錯覺,卻還是只能在太子的緊迫盯人下,木著臉說道“我,當然記得。”
太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要賈珠來說,那簡直像是要拆皮拔骨,叫人戰戰兢兢。
少年歡喜,又從容地上前來,看似羞答答地牽著賈珠的袖子,帶著他往殿內去。
賈珠更加木然了。
他看著太子羞答答的模樣,看起來感覺像是被雷劈了。
賈珠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說道“保成,你這是怎么回事”
太子語氣輕快地說道“我一想到就歡喜,難道阿珠不是嗎”
喪心病狂啊
賈珠是半點都沒瞧出來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處。
如果說,太子是想要賈珠給他那什么,那從某個角度來說,也可以理解。
這畢竟是一種帶有羞辱,占有性質的行為。可偏生太子要的卻是全然相反,這在賈珠看來,便好生奇怪。
賈珠被太子推著坐倒在了床上,只覺得這柔軟的床鋪布滿了鐵釘,怎么都是如坐針氈。
他盯著窗戶,有種要拔腿就跑的沖動。
太子眼巴巴地看著賈珠,可憐兮兮地說道“這難道不是阿珠答應過我的嗎難道阿珠想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