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僧道,比如這個仙師。
既然他們能看得出各種怪異,那么,能算計出賈珠的身份也未嘗不可。
畢竟,系統不是說過嗎
賈珠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
一個故事總會存在一個主角,他便是這個主角,那么,所謂大命
運者,就和當初那位后宮妃嬪試圖謀害賈珠是一個道理。
他是半點沒看出來這有什么好處,全是霉運
“你是怎么從京城逃出來的”
只是幾個問題,就已經解答了賈珠大部分的疑惑。哪怕他知道身邊的江九其實還不明白畢竟他不清楚這其中的怪異,只覺得白蓮教的確都是一幫瘋子,都是在裝神弄鬼。
“我在那里做了幾年,來往的貴客很多,總能收集到一些其他地方察覺不到的消息。足夠偏僻,落腳也不會被人發現。”光頭男人喃喃地說道,“不過在幫著完成了范茂的事情后,我就得到命令立刻撤出了京城,回到了揚州的據點。”
他看了眼賈珠,低著頭,盯著地板說話。
“從之前,有分部試圖襲擊你后,京城的教眾就被打壓得徹底,很難扎根下來,接到命令時,我本來還很不情愿”
光頭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可沒幾天,就收到消息,所有還留在京城的人全部都失去了消息”他打了個寒顫,似乎是非常驚恐,“這不可能,我們,藏得很隱秘,怎么會”
賈珠往后靠了靠,淡淡說道:“你應該去怪你們的仙師。”
光頭男人猛地抬頭怒視著賈珠,“不”
賈珠笑了笑,眼底卻毫無笑意,冰冷地注視著他,“凡事有動,必會留下蛛絲馬跡。你們殺了范茂,抹去了殺人的痕跡,又做了偽證。沒人教你們,動靜越多越復雜,就越容易留下痕跡”
他的聲音變得更輕,好似一場無聲無息的蠱惑。
“瞧,如果不是你們執意要做出這么愚蠢的事,就不會害得京城的據點被連根拔起。畢竟你們會出事,全都是因為動手殺人留下了痕跡,不然誰也不知道你們重新試圖扎根京城,對吧”
賈珠只要愿意時,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仿佛包裹著甜蜜的毒液,那些接連而來的話語讓光頭男人連連搖頭,卻根本無法抵抗其中的邏輯。
“我說我不會喜歡這個主意,我不喜歡范茂被殺的事。可你又說,仙師不會出錯,仙師認為我會喜歡這是否意味著,仙師故意欺騙了你們他想要讓你們的分部也跟著覆滅在京城再一次的,如同上一次愚蠢的分部。”
“不可能,這不可能”
光頭男人發了狂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像是一頭狼狽的犬低低哀嚎。他焦躁不安地啃著自己的手指,過了好一會猛地跳起來朝著賈珠沖了過去。
“都是你,都怪你,我要殺了你”
還沒等他靠近賈珠,江九就給他敲暈了。
賈珠看著躺尸在地上的男人若有所思,好半晌看向江九,“只抓住了這么一個”
江九有些羞愧地說道:“大爺,跟著他們的弟兄不少都被甩開了。這是唯一一個被抓住的,不過,他們撤離得雖然快,可這里是揚州,是林姑爺的地盤。”說到這里時,他總算露出個小小的微笑,“在這點上,他們倒是比我們要好一些。”
很顯然,林家幫了一點忙。
賈珠漫不經心地說道:“畢竟,這是林家的地盤。”
他站起來,無謂地掃過地上的男人,“等他醒來后,再審問一次,把該知道的都挖出來,然后要怎么處理,就看你罷。”
他緩步下了樓梯。
身后的房間自然有人看守,也有人會在男人醒來后審問。江九亦步亦趨地跟著賈珠,輕聲說道:“大爺,那些怪異的話,您莫要放在心上。”
賈珠自從剛才的審問后,似乎情緒一直有點奇怪。
賈珠搖頭,“那些胡言亂語,又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他看向江九,含笑說道,“你們正是在那個時候被派來我身邊的。”
江九自然記得這件事。
那時候的賈珠剛剛遭遇過一次襲擊,那次襲擊讓太子殿下大發雷霆,最終將身邊的殿前侍衛撥過去給了賈
府,命令他們日夜都要監視著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