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珠和允礽黏糊糊地躺在一起,他暫時失去了對自己兩條胳膊的使用權,因為那被允礽抓得牢牢,兩人幾乎字面意義上地黏著。
賈珠咕噥著說道:“要是現在有人進來”
“沒有人。”允礽傲慢地說道,“玉柱兒守著呢。”
賈珠哼哼了聲,“是,有殿下這個壞性子在,誰敢冒著這個風險進來呢”
允礽:“我脾氣很好。”
賈珠哈了一聲,使勁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試圖給太子撓癢癢,因為他剛才的那句話逗笑了賈珠。
允礽臉不紅心不跳地任由著賈珠動作,還提出了一點寶貴的建議。
“你其實知道我不怕撓癢癢,不如往下”
賈珠順理成章往下掐住了允礽的肚皮,疼得他嗷嗚了一聲。
“捏起來感覺的確不錯。”
太子委屈吧啦地看著賈珠,“阿珠,你欺負我。”
賈珠呵呵一笑,“我哪敢欺負太子殿下,剛才不是太子殿下在欺負我嗎”
允礽回味了一下方才仗著自己地勢優越,自上而下壓著阿珠不叫他動彈,愣是將他上下啃了個遍的行為,心滿意足,不以為恥地說道:“那只是,補償”
賈珠默默又擰了一下。
這一次,允礽克制住了自己的聲音,不過取而代之,他憤憤不平地將自己埋在了賈珠的肚子上。
賈珠也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滑下去的,他也不是真的很關心。他只是懶洋洋地躺在那里,然后才想起來問,“你們從行宮回來了”
“那是在半個時辰前要問的問題。”
“將它挪到現在來問,好似也不存在問題。”
“阿瑪在享受夠溫泉的溫暖后,就回了皇宮。不過我預計再過些天,阿瑪還會移居暢春園。”太子慢吞吞地說道,“相比較皇宮,我想他更喜歡那里。”
賈珠動了動有點麻木的胳膊,然后說道:“相比較冰冷的天氣,熱乎乎的溫泉的確不錯。”
太子的臉埋在了他的肚子上,那種感覺很癢,但他還是摸著太子的頭發,不自覺地滑下去,撫摸著他的背脊。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那種濕熱的感覺讓賈珠忍不住笑了起來。
“倘若你沒有這么貿然后離開的話,我會讓你體會到什么才叫舒服。”太子的話帶著一點曖昧,手指,在他緊致的腰腹邊上胡亂摸著。
這種感覺就不是他能接受的了。
賈珠怕癢。
他一邊哆嗦著一邊往后躲,可是太子的手卻牢牢地抓著他的腰。
“殿下,你可以找任何一種方式懲罰我,但不是這一種”賈珠記得他們離開京城前,太子那些胡言亂語的話,一般他是無所謂,也不放在心上,所謂懲罰什么的,有時候更像是玩鬧的性質,“如果太子殿下打算用撓癢癢來懲罰人,那我寧愿現在就去跳河。”
“現在這天氣如果去跳河,那孤應該派人在水下先放一張大網,好隨時把你撈起來。”太子漫不經心地將手指貼在細膩的皮膚上,“所以你從林家帶回來一個小姑娘”
太子說話如此跳躍,已非一次兩次。
賈珠平靜點了點頭。
“姑母與老太太都是這么希望的,姑父尊重父母的意愿,也覺得將孩子放在自己身邊太過危險。”
聽到這番話,太子挑起了眉頭,總算屈尊從賈珠的肚子上抬起了臉。
“揚州的事態還沒緊張到這個地步吧”太子從賈珠剛才那番話里面品嘗出了別的味道,“托孤”
“或許沒有嚴重到這個地步。”賈珠點了點頭,畢竟他對揚州的事態也沒有太子那么清楚,“姑母的去世,對姑父還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他慢吞吞補充了一句。
“心中悲痛,手段更為激進些,也是情有可原。”
“這是注定發生的事情,他早
該知道。”
林家的消息,雖然太子沒太關注,但是皇帝倒是常有觀察,自然知道,他家里頭是什么個情況。
“殿下,有些事情,并非知道,就能接受。”賈珠繼續揉著太子的頭發,致力于將他的頭發揉成一團毛毛躁躁的毛線球,“就好比太子殿下知道不該和我在一起,卻還是沉迷于愛欲之中,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早該知道這幾個字并不能阻止您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