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那一瞬間,青年氣勢洶洶地咬破了他的舌頭,動作也變得兇殘了起來,反客為主抱住了太子的脖子,將他們的身體貼得更緊。
他們的親吻充滿了血腥的氣息。
就像是兩頭劇烈碰撞的猛獸,他們正在爭奪著屬于自己的地盤,毫不退讓。
賈珠睜開了眼,眼底閃動的情緒,叫太子甚想大笑。
然不是現在。
那血腥的氣息叫他更加興奮了起來。
直到賈珠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再這樣下去,明日肯定不能見人的時候,才不由得拍打起了太子的后背,拼命掙扎起來。這會就不像兩人濃情蜜意時的打鬧,在明白太子真的不打算讓開之后,他們兩人險些在床上大打出手。
賈珠也不愿如此,可若非這樣,他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被太子吃掉了。
“殿下”
賈珠猛地叫住了他,氣勢洶洶地說道“殿下在意,喜愛的,只可是我。”只可惜氣喘吁吁,有些破壞了這個勢頭。
太子擦了擦賈珠嘴角的血痕,困惑挑眉,“我心中自然只有你一人。”
還要他想著誰
太子都巴不得將自己那顆心挖出來給賈珠瞧瞧,如果不是挖出來會死的話,太子還真想這么試試看。
也不知道他那顆心,到底是什么顏色。
說不定黑透了。
“哪怕是夢。”
“哪怕是夢”
太子語氣古怪,跟著青年重復了一遍,臉上逐漸流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阿珠在吃醋”
“不論夢中人是誰,不論夢中究竟經歷過什么,那只是夢中之記憶,殿下若只關注夢中”賈珠扯著太子的衣領往下,“我自然會嫉妒。”
那是夢。
賈珠很清楚。
然他也意識到了太子的心結是什么。
當務之急,是讓太子意識到這其中最大的不同。
在知道太子將他當做區分的錨時,除了翻涌起來的感動之外,卻也有些無奈。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起腳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太子居然會選擇他來當做區分的可能。
可賈珠又怎會不存在呢
“我在這。”
賈珠仰頭,在太子耳邊輕聲說道“夢中的阿珠,會對保成如此嗎”
別說是這么做了
不想殺了他,已經算好。
太子想嘲弄阿珠這做法,卻不由自主的抱緊了他,他們身上的氣息暖洋洋的重疊在一處,好似不分你我。
“可壞。”
太子咕噥著。
還想殺他。
雖然那太子也該死。
允礽可從來都沒有對自己要手下留情,對上自己,他反倒會更刻薄,更陰狠。仿佛要竭盡一切毀掉相似之物,容不得其在賈珠的心中有半點兒美好。
他輕聲喃喃“可你好。”
他的阿珠,從來,都不會對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