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遲疑道“可是我們沒有靈石,逍遙舍未必允我們登輦。”
“我們是沒有靈石,但我們有消息,靈葉的禁制,溯荒第一枚碎片的消息為何會泄露,豫川楚家今夜的動作,楚恪行覬覦家主之位的野心,如果這些都不行還有,”姚思故轉頭看向楚霖,放低聲音,“一十年前,青荇山劍陣被破的三天后,我父親上山為他的師妹砌了一座衣冠冢,當日,他在山上看到了一個人”
楚霖一愣“誰”
青荇山的劍陣是問山劍尊留下來的,后來阿織身死,劍陣覆滅,但問山的劍氣卻繚繞不去,直至沈宿白與仙盟一干人等離去,那劍氣守了青荇山七七四十九天。
問山劍尊的劍氣認人,也就是說,在劍陣破滅的三天后,除了青荇山的人,誰也無法上山。
當初姚小山在山上看到了誰
姚思故言盡于此,沒有再多說,他很快找到一間屋舍,與屋舍中的雜役耳語了幾句,雜役聽后一驚,伸手比了一個請姿,推開一道靠墻的暗門。
暗門后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雜役進入后,原本樸素的衣飾變得奢華起來,襯著他肥碩的身軀,顯得富貴逼人,竟是逍遙舍的掌柜。
他看姚思故一眼,笑說“消息不錯,運氣也不錯,隱風輦剛巧剩了兩個位子,跟我來吧。“
說著,他幻化出一道符咒,招呼其他乘輦的顧客。
等出了甬道,來到一條長巷,其他的顧客果然到了。
這條長巷在靠近伴月海邊界的地方,穿巷而過,不遠處便是浮石,石邊泊著輦,到了那里,便可以順利離開了。
姚思故也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原本還以為要在伴月海躲藏幾日,眼下看來竟不用了。
他四下望去,高空寒月孤冷,映照著長巷,周圍的顧客大都是賭鬼,不少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清醒的幾個都罩著斗篷,大概是害怕被人發現。忽然,姚思故在幾個醉漢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進入賭坊時,那幾個斗毆的人之一。
要乘隱風輦離開伴月海的,無一不是為了躲債或其他原因不得不藏匿行蹤之輩,這樣的人,怎么會堂而皇之地斗毆滋事
姚思故驀地一推楚霖“跑”
楚霖沒反應過來,等覺察到不對,他們已被那幾個醉漢團團圍住。逍遙舍的掌柜與穿著斗篷的人消失了,像是刻意把這個僻靜的地方留給他們,其中一個長著絡腮胡的大漢盯著姚思故道“公子說得不錯,這個凡人果然機敏。”
他吩咐道“速戰速決,省得他又使什么花招。”
姚思故知道不好,只是身上的符咒已剩不多,楚霖那點微末的靈力更是派不上用場,眼見著絡腮胡的靈訣襲來,他心下一橫,只道是拼了,就在這時,憑空一道靈障出現,竟然把襲來的數道靈訣通通逼退。
姚思故抬目一看,只見高空出現了一名女子,她一身青衣迎風烈烈,背負幽白長劍,就這么懸空端然而立,像立于月下。
這個女子姚思故見過,此前他能夠平安離開伴月海,似乎就是她作保的。
這么說,楚恪行今夜要釣的人是她
阿織來不及多說,轉頭看姚思故一眼,扔給他一道符咒“會用”
“會。”姚思故接過符咒,毫不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