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公主的弟弟,”祈簡答他。
云石哦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這就是昭寧公主的親弟弟他轉到一邊特意去看安奴,男孩不著痕跡看他一眼,一雙大眼睛靈氣十足,他心中暗嘆,果然姐弟倆都是一副妖孽般的相貌。
這俗話說外甥肖舅,要是自家公子和昭寧公主將來生了孩子,大概也是這副相貌,不,說不得比這孩子還要好看,畢竟自家公子和昭寧公主都是舉世無雙的絕美容顏。
這樣想著,他又想看看安奴,安奴就躲,兩人一時玩出了點樂子。
另一邊的院子,夏玉稼疑惑地看著自家王妹,不知道她要跟自己說些什么,還避著人搞得神神秘秘的。
夏檸沒跟他兜彎子,待他站定便對他道“二哥,我其實是想問問你關于信陽君的事。”
夏玉稼皺眉“你說王叔他怎么了”
夏檸發現她提起信陽君三字時,夏玉稼眉頭一皺,眼神中明顯可以看出些許厭惡之感。
“我出宮時,在一處街市聽到”夏檸將自己在攤販處聽到的對話告知夏玉稼,又說了自己初進王城時在市坊上聽過的關于信陽君的傳聞,問他道“這些都是真的嗎”
夏玉稼面色已然沉了下去,“傳聞雖有些夸張,但其中所說也大概都是實情,王叔他確實有種古怪的癖好,父王為此先前還罵過他幾頓,他當時收斂了一些,如今看著,怕是又故態重萌了。”
夏檸臉色也不好看,“那王城中那么多起幼童失蹤案,司寇大人就從來沒查起過嗎還有父王,在他治下的紀國王城出了這么惡劣的事情,他只申飭王叔幾句就過去了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難道不無辜嗎”
“而且那些還都是孩童,我聽說他們普遍只有七八歲大小,還懵懵懂懂的年紀就遭遇了這事,以后的人生怕是也要毀了,這是何等喪盡天良的行徑,難道紀國上下就無人可管嗎”
夏玉稼也無奈,父王不愿意處置此事,下面的人自然不敢動信陽君分毫。
司寇倒是也稟告過王城幼童失蹤一案,但每回王叔都能從中摘得一干二凈,即便被抓個正著,他也裝糊涂說那些孩子是底下門人獻上來的,跟他沒有關系,他又從不過問那些孩子的來處,只以為他們是被人從販奴的販子那里買來的。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推脫,可一來紀國國律刑不上大夫,信陽君身為王族,自然不受約束,二來他身后有紀王撐腰,紀王極其疼愛這個幼弟,且信陽君愛玩歸愛玩,權力傾軋之事他卻從不沾手,所以從未觸及過紀王底線,這么一來,想拿他治罪,恐怕難上加難。
后來司寇索性也就將此事擱置一旁,除了鬧得太過火時紀王出面申飭信陽君幾句,其他時候,還真就沒人管他。
夏檸聽得一頭霧水,想不通紀王為何要如此包庇信陽君,明明這事也會損害到他的威信,甚至也會影響到王室聲名,這可比王后栽給她的罪名厲害多了。
“父王只是對王叔有愧而已,王叔幼時被宮中寺人欺負過。”
啊夏玉稼簡單的一句解釋,卻叫夏檸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