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王上原本有意讓四公子送昭平去魏國,只是四公子最近正忙著相看親事,怕是沒有空閑,倒是阿稼閑著,所以便定了他去,左右他在朝中也沒甚職位,整日除了四處訪友巡游就是沉迷曲賦,還不如讓他出去走走看看,也能換換心情。
你是不知道,自從你的婚事定下來后,你二哥進宮總是跟我提起此事,說話間門悶悶不樂的,倒比你看著還更上心些。”
夏檸知道夏玉稼為她的婚事不忿,只是她也勸過他好幾回,現在她的婚事倒沒所謂,倒是他,要是再不想著趕緊成婚,她幾乎能確定,不久后議定去趙國為質的多半是他。
“夫人,您剛說四哥已經開始相看婚事了這婚事可是有了眉目”
若夏玉騰定下婚事,合適且適齡的公子就只剩夏玉稼一人了。
許夫人“陳美人有意為四公子求娶司徒大人家的幼女,眼下正在托她母家的人探話,我看這事啊,十有能成。”
說到這里,她想起自家兒子的婚事,眼看著排行第四的夏玉騰都要商定婚事,可她的兒子,卻還困在上一段感情中無法掙脫。
夏檸聽了許夫人這話,心中不妙的感覺越發強烈,遂再次勸她道“那二哥呢,夫人,我知道您顧忌著二哥心中情傷未愈,但他的婚事一日定不下來,將來萬一趙王那邊要求各國派遣質子,他可就逃不開了。”
許夫人目露輕愁,拉著夏檸的手對她道“阿寧,這事不是我不著急,實在是他不應聲啊,我上回跟他說起這事,他只一味說派遣質子之事毫無可能,對于他的婚事,他是一點兒都沒松口,只說等過兩年再說。”
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著它,夏玉稼目前還不想成婚,他心里排斥此事,即便旁人使出多大的力氣,費再大的心勁,這事也是徒勞。
若當事人一點也不配合,那夏檸也是無法,這么下去,應該就如國漫中的發展軌跡一樣,夏玉稼或許注定要去趙國為質,不過夏檸自己也要出嫁趙國,若此事實在無法規避,那他們兄妹倆一道前往趙國還能有個照應。
樂觀一點就只能這么想了。
五天之后,十一月初九,巫祝占卜出來適宜出嫁出行的好日子,這日一早,魏國的迎親使團便在宮城外候著了,此番魏國十一公子因魏王染病并未親身前來,不過迎親一事基本都是由使團出面,一國公子親迎的概率本就不大,所以平娘知道消息時只失落了一會兒就看開了。
穿好繁復華麗的婚服,盛妝打扮一新,平娘在左右侍女的攙扶下跟隨寺人前往王室宗祠拜別,今日的大場面,紀王終于準許王后出來接受拜見,不然便會白白在魏國使臣面前丟了顏面。
夏檸和朝華作為平娘之妹今日一路都陪著她,平娘心中忐忑激動,一時也顧不上她倆,所以也就沒發現朝華和夏檸兩人幾乎一句話也沒說。
朝華是遷怒夏檸,覺得自己母后被剝奪宮權,陰家在前朝失勢都是因為夏檸的緣故,故而不想搭理她,夏檸也向來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性子,對一個暗害自己的人自然也沒有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