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那么好過的
后院這幾個姨娘,算來算去就數凌筎與湯幼寧最熟,于是便讓她來。
凌筎很樂意跑這一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認識一年多,她知道湯幼寧是個軟和脾氣,基本不會與人翻臉,好相處得很。
過來后蹭幾杯香茶,再閑聊幾句,還挺舒服。
得知湯幼寧要做穗子給王爺,為了讓他掛在佩劍上,凌筎頗有幾分興奮“你見過王爺練劍對不對”
她對王爺騎馬的英姿念念不忘,提劍時又不知是怎么個玉樹臨風
湯幼寧想了想,道“太兇了。”
薄時衍的劍是見過血的利器,可不是世家子弟為了好看或者鍛煉而學的。
練的都是殺招,劍氣凌厲,鋒芒畢露。
她回想起來,不禁摸摸自己的小脖子。
凌筎掩嘴笑道“兇悍男兒才有英雄氣概”
她就喜歡這一款。
原本想著,若沒有被攝政王府選中,她就找個軍士嫁了。現在人是進來了,卻不如當年嫁給軍士呢,好歹能摸個熱乎的。
凌筎瞅著湯幼寧那小模樣,直嘆氣“瞧你這滋潤的,我都快成為深閨怨婦了。”
原本大家還等著王爺想起她們,被婁宜姿那么一鬧,小心思歇了大半。
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往常薄時衍不入后院,感覺還能忍受,可當他獨寵一人,日子就不平常了,想想就煎熬
湯幼寧似懂非懂,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當然想讓王爺弄弄我了。”凌筎說完,自己以扇子半遮面,微紅了臉。
之前想著事先做足準備伺候王爺,她又把壓箱底的冊子翻出來溫習了一遍。
現在是理論知識極為豐富,也明白了一件事。
像湯幼寧這般白白軟軟的小美人,落在男人手中,能被玩出諸多花樣。
若她是男子,多半也選擇這一種。
凌筎苦悶地拍拍自己不爭氣的胸口。
湯幼寧面上茫然“弄你什么”
她總覺得,與凌姨娘對話,越來越費勁了。
當真是她太笨了么
“罷了,不說了。”凌筎總有一種自己在帶壞她的錯覺。
明明人家才是有經驗的那個,她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
隨后又聊了幾句婁宜姿,便告辭離去。
古梁國的使者抵京了,他們與大堰并非附屬關系,往日也說不上多么友好往來,此次突然拜訪,目的不明。
不排除說是來探聽底細的,一旦覺得大堰軟弱可欺,指不定邊關就會立即燃起戰火。
大堰如今國力不夠強盛,先帝捅了不少窟窿,小皇帝撐不起來,光靠一個攝政王罷了。
便是這個攝政王,也很難完全放開手腳,因為卓氏一族扎根日久,虎視眈眈,尚且想要爭權。
這些都不是秘密,周邊各國,各有自己的探子,不敢說知道多么詳細,基本的局面卻都摸清了。
對此,大堰講究先禮后兵,命人安排好驛站接待,晚宴接風,只管與他們會一會。
同行的還有他們的小王子伊慕戈,據說是個帶著金色耳釘的短發男子,容貌還很英俊。
英俊男子不稀奇,倒是耳釘和短發更有談資,兩天之內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們對此津津樂道。
宮宴的安排,是禮部與鴻鵠寺商量著來,為表示東道主的禮儀,還特意去詢問了古梁國有何忌諱之處。
他們倒是沒有忌諱,只是要求參加的大人們都帶上女伴。
在古梁國,男子會與女子共舞,快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