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巧裝作啥事不知,笑著過來見禮,道“不知王爺要來,這就去讓廚房添菜。”“嗯,”薄時衍抬眸輕掃”她呢”
湘巧回道“娘子在內室更衣呢。”
午后尚有幾分熱意,初秋的晝夜溫差大,在廊下玩出微微汗意,湘宜打水進去伺候梳洗了。
薄時衍直接進去了。
掀起紗帳,轉過屏風,一眼便看見了靠椅上面蕩悠著腳丫子的湯幼寧。
她剛沐浴過,穿著輕薄的衫裙,湘宜與十瀾正在身后替她絞發,長長的鴉青色發絲,垂墜身后。她腳上沒穿鞋襪,白生生一對精巧玉足,晃人眼。
"王爺。"
湘宜和十瀾尚未行禮,薄時衍伸手揮退∶“下去。”二人面面相覷,乖乖退場了。
湯幼寧一改方才閑適的姿態,端正了坐姿,抬眸望著他,一言不發。薄時衍走了過去,把南瓜盅放在她手邊。順手挽起她一束發絲,攏在掌心,半干不干。
“打開看看。”他說。
湯幼寧悄悄斜了黃金南瓜球一眼,沒動。
薄時衍拿起干燥的巾布,替她把頭發擦干,問道“你定制的馬鞍呢”
“還沒拿到呢。”她下意識回答。答完后才問“你怎么知道了”
薄時衍不答,點著南瓜盅道“這是本王給你的回禮。”
湯幼寧抬頭看他,她是坐著的,這么一動,差點扯了自己的長發。好在薄時衍動作生疏,卻很輕柔。
她烏黑的眸子瞅著他,“王爺,你是不是要跟我道歉”
“本王對你做什么了”他眉梢微揚。
“你兇我。”她噘嘴指責,再次問道∶“你是不是要道歉”薄時衍半瞇起狹長的眼,"圓圓,無人敢要本王的道歉。"
“他們不敢,我敢。”湯幼寧理直氣壯的。
“誰給你的膽子”薄時衍說這話,語氣很輕,攏著她發絲的手指,游移過去輕捏她肉乎乎的耳垂。
因為沐浴,她沒有佩戴任何飾物,白玉耳垂軟軟的。
不想這一下,竟害得她渾身一抖。
湯幼寧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縮著脖子,睜著圓溜溜的眼"我的雞皮疙瘩冒出來了不要碰我耳朵。”
“”她竟然如此敏感。
薄時衍眉間微斂,收回自己惹禍的手指,“抱歉”
湯幼寧聽見了,抿唇偷笑,只當他對自己道了歉。她輕咳一聲,道“那你也下不為例。”大家都下不為例,就算扯平了。
她方才就對南瓜有點好奇,現在說開了,才伸手拿過它。打開一看,從里面掏出一把金瓜子,閃亮又精巧,“哇”新的小玩意
薄時衍也不替她擦頭發了,稍稍蜷起指尖,低聲道“收拾好出來用飯。”他旋身出去,讓丫鬟入內伺候。
此事過后,湯幼寧還是加了月例。雪鸕園沒有跟外頭說,一直以來低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