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一叢茂密的藤蔓,里頭一只濕乎乎毛茸茸的小白虎,正在拱著枯葉堆。在它的不遠處,躺倒了一只大白虎,已經氣絕身亡。
折石出猛虎,有人遇見過。不想今日竟然在外林就撞上了。薄時衍謹慎上前查看。
大白虎咬死了一條黑色毒蛇,它自己也被毒身亡,上手一探,身軀都涼了。
而這個小白虎,估計是臨死前生下的,母虎肚子里圓鼓鼓的,還有其它未來得及出生的兄弟姐妹,已經憋死在里頭。
唯一的幸存者小白虎,還不會走路,到處挪蹭,眼睛也沒睜開。它顯然餓了,嘴里哼哼叫著。
湯幼寧自己爬下馬,也湊過來圍觀,"大貓貓。"
“是小老虎。”薄時衍提溜起小白虎,就小奶狗那么大,單手就能捧住。若是放任它在這密林中,顯然必死無疑。
薄時行把白虎崽子往湯幼寧跟前一塞,“本王答應你的小寵。”就是它了。等到長大些要咬人了,就送回山里去。
湯幼寧愣愣的伸手接過,小家伙奶聲奶氣的,白色絨毛細軟,半干半濕。鼻尖一直往前蹭著,想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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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行見狀,在它增到她胸上之前,又將它給拎了回來。“本王替你先兜著。”
“哦”湯幼寧遲疑“我真的可以養它么它吃什么”
薄時衍把她一手扶上馬背,道“狗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嚶”小白虎的小奶音從他懷里傳了出來。
大
兩人這一趟出來,跑了挺遠的,收獲還不少。
薄時行原路快馬趕回,帶著一只小虎崽子,到了就丟給苒松,讓他去找些羊奶過來喂著。再吩咐帶幾個人去那密林里,把母虎龐大的身軀給挖坑埋了。
湯幼寧去時很歡快,回程明顯安靜許多,扶著下馬后,走路姿態怪異。
薄時衍一挑眉,到底是嬌嫩的身子骨,即便膽子大,馬背上顛簸一上午,身體吃不消。這就是騎馬后遺癥。
湯幼寧暫時顧不上自己,興沖沖的要去看苒松怎么喂小白虎。農莊里飼養牛羊,羊奶多得是,再不行,還有馬奶。
小白虎站都站不穩,聞著奶香味,立即趴過去,埋首在碗里蹭著,卻還不懂得舔食。
革松找來幫忙飼養白虎的人名叫林春生,先前在馬廄那里做事,接生小馬等都知道。自己家里還養狗了,有豐富的育兒經驗。他一手托著虎崽子,用瓷勺一口一口慢慢喂。
那母虎的尸體都涼了,死了至少有一兩個時辰,小白虎餓壞了。
張著尚未長牙的粉色嘴巴,極為配合,沒一會兒就噸噸吃了一大碗,還意猶未盡。
林春生不敢給白虎崽子吃太飽,怕它自己不知道飽,給撐到吐奶。
吃完后,再用溫水沾濕了帕子,把它的毛發一點一點擦洗干凈。午后的陽光曬一曬,立即蓬松柔軟。
小白虎渾身舒坦了,蜷縮著幼小的身軀呼呼大睡。
林春生拿來一個竹籃子,往里臥了棉布,把小虎崽子放進去,提著給湯幼寧。他笑道“湯娘子摸摸它可以,就是別喂食,太小了,吃不了其它的呢。”
湯幼寧乖乖點頭,“不喂。”
她接過籃子,帶回自己屋里去,怎么看都不夠。
小白虎眼睛瞇成一條縫,臉上身上的黑色紋路尚未形成,這會兒瞧著像是雪白中夾雜了黑色小斑點。
一對毛茸茸的圓耳朵,摸上去細膩柔軟,能把人的心給融化掉。
“真像貓崽子。”湘巧打水過來,笑著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