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幼寧小嘴微張,想說''我自己可以'',但是
她是王爺的人,奶娘也一直說要聽話,乖乖給他碰,王爺與其它男子不一樣,給他看了也沒關系。
湯幼寧想明白了,把錦被往旁邊一掀,張開雙腿,“那就麻煩王爺了。”她倒是坦坦蕩蕩,清凌凌的一雙烏黑眼眸,透澈見底。
反而薄時衍有一瞬間的躊躇,好似自己在欺負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他目光沉沉。湯幼寧仰起小臉,與他四目相接“怎么了”他是不是不想幫忙上藥了
“小傻子。”薄時衍敢肯定,她要不是到了攝政王府,早就被吞得骨頭都不剩了。湯幼寧聽見這話,頓時不高興了,“你作何又要罵人,我一點都不傻”她頂多就是不聰明。
薄時行不想在這種狀態下與她辯駁,放下小藥瓶,別開眼道“往后,不許對本王有任何隱瞞。”說罷,背過身去,不看那雙白膩如玉的長腿。
湯幼寧記住了,問道“那你還帶我騎馬么”“看你表現。”短時間內是別想了。薄時衍放下話,抬步出去了。
湘巧湘宜再次進來,幫著湯幼寧上藥換褲子。嘴上笑道“王爺是關心娘子呢。”看主子二人越來越好,她們自然高興。
“關心”湯幼寧搖頭,慢吞吞道“我說謊了,他生氣。”
在意才會生氣呢,兩個丫鬟索性不說了,只叮囑起其它事情。
“便是喜歡騎馬,也不能心急,多學幾天就會了,不舒服就下馬歇一歇。”“我怕以后沒有機會了。”湯幼寧捏著自己的小指頭。
湘宜聞言笑了,“只要娘子開口,王爺一定會答應的。”"才不是。"要是王妃入府,這一切就不合規矩了。湯幼寧摸摸癟癟的小肚子,“餓了。”她要多吃飯,快點好起來,學會騎馬。
“都這個時辰了。”湘宣連忙加快速度,與湘巧一起,給湯幼寧腿上的磨傷抹了膏藥,穿戴整齊攙扶出去。
廚房那邊把飯菜又熱了一遍,其中那盅漂浮著黃油的野雞湯,就是他們上午獵到的。湯幼寧一口氣喝了兩碗,味道鮮美,自己參與過的,更是意義不同。
吃完飯,薄時衍去了書房。
現在他也不要求湯幼寧練字了,只要她在邊上安靜待著就行。
她最是擅長自娛自樂,這會兒不玩玉珠和繩子,提著小竹籃放到紅木桌上,把呼呼大睡的小白虎畫下來。
因為磨傷,湯幼寧不便到處走動,剛出生的虎崽子,成為她解悶的好伙伴。它太小了,大多時間都在睡覺。醒來后喝了羊奶,沒多久又會趴著睡。
林春生說這是正常的,別說小貓小狗,就是小嬰兒,起初也是很少清醒,要長大些才會起來玩。湯幼寧聽了,這才放心,不過依然決定,給小白虎取名叫困困。
當天下午,農莊管事就帶上幾個人,扛著鋤頭去密林那邊,把被毒蛇咬死的母虎給埋了。免得它曝尸荒野,引來其它野獸惦記尸體。
湯幼寧對困困的遭遇還挺同情,巴巴的趴在桌子上看它,"生來沒有娘親,往后跟誰學習捕獵的本領呢”
她說著,看向書案后方的薄時衍,"王爺,不如你收它做干兒子吧,正好你也沒有兒子。"
“”薄時衍冷冷一抬眸。
正好這話,讓進門來的苒松給聽見了,他差點沒當場笑出聲。
“咳咳”苒松努力收整了神色,雙手遞上一封急件,道“主子,是聞人先生送來的。”
薄時衍面無表情,伸手接過,撕開信封上的蠟戳,低頭閱覽。宮內突發緊急情況,聞人照才會特意寄信過來。薄時衍眉頭微蹙,輕嗤一聲,道"速速回京。"
他吩咐下去,苒松立即知道怎么做了。
而湯幼寧,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