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覺地發現褲子有些許黏濕,張了張嘴,小聲道"王爺我應該是來月事了。"薄時衍的動作頓在原處,他一掀眼簾"你說什么"
女子的月事
確實,若是腿間磨傷,血跡不至于暈染到外裙來,沒有那么大量
薄時衍的指尖微微蜷縮,松開了手。
面上神色卻沒有絲毫放松,"你便這般無知無覺"
據他所知,有的女子似乎會不舒服以往不曾留意過這些,他不確定
“我沒事的,”湯幼寧低頭,慢吞吞把自己的腰封重新束好,道“女子都很厲害,每個月流血好多天都不會死呢。”
“”他一抿薄唇“果真厲害。”
薄時行想了想,決定對她嚴加看管,這幾日不許出去玩,不許離開白霽堂,以及飲食方面,估計也要有所注意
涉及自己的知識盲區,他也說不出什么來
回到王府,馬車直接入了二門。
薄時行抱著湯幼寧下車,不讓她雙腳沾地,自然也就不會被人察覺她衣裙臟污。
把人送回屋里去,讓幾個丫鬟照看著。
湘巧湘宜才知道發生了什么,起初看王爺那反應,她們還真以為娘子受傷了呢。
秦婆子燉了一盅湯,稍稍放涼了,湯幼寧更衣出來正好入口。
她道“我算著娘子這小日子要到了,不想竟然提前了兩天,騎馬可有妨礙”
湯幼寧到桌旁坐下,回道“我無礙的,奶娘。”
秦婆子觀她臉色如常,放下心來,又想起一事“得去跟王爺說,這幾日你們不可同寢。”湯幼寧也沒問為何不能同寢,拿起瓷勺道"一個人睡寬敞。"
待到她喝完湯去找薄時衍,他正在書房里批閱折子。
各地秋收情況陸續報上來,有暗戳戳炫耀功績的,也有哭窮受災希望明年減輕賦稅的,五花八門,一股腦塞給小皇帝定奪。
薄時衍粗略看了兩眼,一邊張耳朵聽湯幼寧說話。
得知她的來意,薄時衍淡聲道“圓圓不妨說說,你來月事,與我分房有何干系”
這話把湯幼寧給問住了,她一手捻著自己的衣帶,老實一搖頭"我不知道。"
薄時衍知道她不知道,替她解惑道"因為在此期間,妻妾無法伺候郎主。"他修長的手指握著筆桿,慢條斯理在紙面上落下墨跡,問她"圓圓有伺候本王么"
伺候
湯幼寧回想一通,他沐浴更衣乃至擦臉,都是自己動手,于是繼續搖頭“我沒有你自己說
兩我們好的"個要找向候的。
她還記著呢。
薄時行也不反駁,只是揚起眉尾"既不曾伺候,期間也就不會耽誤事情,還有什么分房的必要"
湯幼寧一撓頭,好像確實沒有必要“還有其他事么”他抬眸看她一眼。她擺手“沒有。”
“那就自己去玩吧。”薄時衍提筆,繼續埋首于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