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遭,湘巧幾人都更加細心,索性衣裙破損都自己縫補了,不會埋銀線,那便去學。就不必去經過繡娘的手。
湯幼寧對整件事一知半解,只知道婁姨娘犯了大錯,逐出府去。她想了想,趁機詢問薄時衍"王爺,逐出去的沒有遣散費對不對"
“你還知道遣散費”薄時衍手里握著書卷,淡淡道“本王又非大善人,犯錯送出去的,還給她貼銀兩。”
湯幼寧覺得,換做她也不樂意給下毒之人送錢,"那要是自己想出府呢"
“誰”他掀起眼簾,望了過來。
"不是我。"湯幼寧慌忙擺手,反應從未這般迅速過。然后她愣了愣,心下茫然,她為何急于否認許是知道,如實承認了,他要不高興,會沖她發脾氣。所以她沒敢承認。
薄時行緩緩翻了一頁紙,道"要走之人,本王不會留她,會安排遣散費。"本來后院這群人就不是他想留著的。
湯幼寧想到了凌茹,要是她真想走,可以拿一筆銀子,也是挺好的。就不知道,到時候輪到她了,王爺會不會那樣大方湯幼寧偷瞄他兩眼,抿著小嘴不敢說。
某種小動物的生存直覺,這人知道了要翻臉的,會對她很兇很兇。
“怎么”薄時衍抓到了她的小眼神,道“本王允你出門,莫不是還有其它要求”湯幼寧搖搖頭“沒有了”她軟聲補了一句“多謝王爺。”
薄時衍看她這幅乖軟軟的模樣,就一陣心癢,“過來。”他放下手中的書冊。
湯幼寧猶豫,杵在原地沒動,"王爺,你別弄我了,腫了沒法見人"
她學聰明了,不過來。
他便起身朝她走去,把人逼到書柜角落里,低聲問道"哪里腫了"湯幼寧兩手抱在胸前,背過身去。
薄時行一手撐住書柜,傾身湊近,源自于他身上淺淡的冷墨香味籠罩下來。他輕笑一聲,低頭含吻住她豐潤的唇瓣,舌尖輕抵。
湯幼寧微微揪著小眉毛,這人又親她了她感覺有些苦惱,要護住的地方太多,護不過來。夜里就連雙手都要被捉去勞動,還說要她多多適應。
她為什么要適應這些呢
湯幼寧雙眼霧蒙蒙的,仰著小臉蛋,無法呼吸。
薄時衍兩手一摟,將她捧臀抱起,托高了方位,方便自己施為。
等到一吻結束,湯幼寧已經站不住腳了,整個人癱倒在他的臂彎里,用力喘息。薄時衍垂眸,很是滿意,“果然腫了。”
湯幼寧帶著兩幅畫,登上馬車,去往如意夫人府上。
一幅是瞿山白馬寺那片梅林做背景,畫了幾只模糊的小松鼠背影。胖嘟嘟一團,蓬松的尾巴,很是生動可愛。
但她對這幅畫不是特別滿意,因為匆匆一瞥,也不太清楚松鼠具體長什么模樣,畫里自然瞧不起它的真面目。
倒是顯得它們鬼鬼祟祟,與那日用松果砸她一個模樣。
還有一幅,是她養了小白虎之后,眾多幼萌虎崽圖中的其中之一。
兩個巴掌大的小白虎,被裝在廊下的竹籃子里,它圓頭圓腦,兩個肉爪搭在邊緣處,瞇著眼縫,小嘴微張。
遠處有幾個婢女身影,朝著小白虎會心一笑。
這是困困尚未睜眼的一幅畫,湯幼寧很喜歡,把它帶上給如意夫人瞧瞧。看她喜歡哪一個。
待到老夫人府上,直接去了書房,好茶好水招待。
老夫人的書房很大,內里書畫豐富,有她特別中意的,還會特意懸掛出來。她看了湯幼寧的兩幅圖,喜不自勝,硬是要把它們都留下。
“圓圓,你可以帶走兩幅畫,與我交換。”如意夫人看著張開的畫卷,極其喜歡。湯幼寧聞言,一擺手道“夫人抬舉,我如何能換兩幅。”
如意夫人一搖頭,笑道"我可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