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意味不言而喻。
薄家再怎么放任薄時行自己拿主意,看他這么長年累月孤家寡人,心里自然是急的。付氏也沒有明著去催促他,直接把表姑娘帶上,到時他看著辦吧。
薄時衍收到消息,把此事交給陳管家處理。
陳管家得知后,卻有些拿不準,"兩位表小姐的院子,安排在何處適合呢"太遠了不是待客之道,太近了又怕王爺不樂意。
薄時衍指尖輕敲,道"讓她們住在磐景園附近。"磐景園是他父母的住處,每回來京都是在那里落腳。既然帶了人來,就自己陪著便是。
陳管家明白了,當下去著手照辦。
提政王府往年過年都頗為冷清,一來是人少,二來是因為王爺從不置辦宴席。
京城里踏入過王府之人,恐怕就那些因為公務上門的老臣子們了。
其余人都不曾接到過邀請,人家府里也沒有女眷,攝政王自己的生辰都不辦能說什么呢。不過送禮往來并未落下,全靠一個老管家守著庫房,與各府邸周全禮節。
今年定然要熱鬧起來了,多了一位湯姨娘。
陳管家覺得,王爺面對這樣嬌嬌俏俏的小娘子,什么星星月亮都得摘下來。不過小娘子乖巧老實,還省心,她從不提要求,給她什么都樂呵滿足。
王爺不懂得如何討人歡心,少不得他這個老管家幫忙張羅些小玩意。
再加上南堯那邊來人了,還帶著兩位表小姐,到時候人氣更旺,屋子才不會冷清清。
幾個院子一收拾起來,這般動靜,整個王府都知道德容夫人要來了。提政王受封那時,他的母親付氏被授予一品誥命夫人,還賜下德容二字。此等殊榮,京城中只如意夫人能夠比肩了。
湘巧湘宜自然聽說了,還知道有兩位表小姐。她們連忙告訴給秦婆子,詢問該如何是好。“德容夫人此躺來京,是不是要給王爺定下親事”
秦婆子聽了,嘆氣道“想來是有這個意圖。”
湯幼寧抱著小白虎,就在旁邊玩耍,扭頭問道“府里要有主母了么”“娘子”湘巧看著她天真無憂的軟嫩面龐,心下擔憂。
湯幼寧卻不以為意,“遲早有這么一天。”不是都知道的么
她拿細白的手指,輕點小白虎的腦袋,而后摸出一個毛球來,與它丟著玩。
秦婆子見狀,擺擺手讓湘巧兩人往后不必再說。王爺的婚娶大事,她們說了也沒用,平添些憂慮罷了。
況且,小娘子不僅沒有什么爭奪寵愛的心思,更是存了離開的念頭。這王府的未來主母是何人,徹底跟她們不相干了。
不過,眼下王爺正在興頭上,恐怕不會放她離開。
趁著王爺不在雪鸕園,凌茹過來找湯幼寧說說話。
她想開之后,心情開朗許多,每日不再那樣酸酸楚楚折磨自己的內心。
凌茹以前經常提起婁姨娘,現在不免也說上一句。
“她真是太傻了,王爺管著天下事,后院這點小動作,能瞞過他么”一旦做了,就要抱有東窗事發的準備。
那婁家對待女兒,可沒有尋常人家那么好。
看似嬌養著呵護著,實則那是在養豬呢,指望豬崽子賣個好價錢。
凌茹被婁宜姿擠兌過,不喜歡這人,這會兒有點幸災樂禍,又夾帶了些許唏噓。湯幼寧不清楚婁家,“她沒有積蓄么不能自己過日子么”“誰知道,”凌筠搖頭道“自己過日子也難受呀,孤零零的。”
湯幼寧不覺得難受,她從小就是自己在小院長大的,有個奶娘,再養上小寵,不是很好嘛。困困要離她而去,她就養一只大狗狗。
小腦袋瓜里正想著,凌茹又說起德容夫人一事。
她瞅著湯幼寧這花容月貌,道“大戶人家的夫人,不喜歡妾室容顏過盛,你要當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