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幼寧懵了,烏黑的眼睛瞅著他,“你剛剛打我屁股”“不錯。”薄時衍理直氣壯的承認,并且又蓋了一掌在那肉臀上。
倒沒有用多大力氣,湯幼寧并不疼痛,可是彰顯的是''他打人''的事實她連忙掙扎著要下來,一手繞到身后去,想護住自己可憐的屁股。然而薄時行一雙臂膀,猶如鋼鐵焊就,不肯挪動半分。
狹小的屋子,三兩步就到了矮榻跟前。
他坐下后,把人按在自己腿上,兩手鉗著那截細腰,滿臉不悅,“說說看,你想搬到哪去”
這般坐姿,湯幼寧幾乎與他齊肩同高,四目相對,她如實道"我要擁有自己的宅子,自己當家做主。”
“王府給你做主母你不要,想去外頭當家做主”薄時衍箍著她,真想上嘴咬幾口。
“王府的主母我當不來,”湯幼寧想了想,道“再說,做主的人是你,你可以收回我的管家權。”
到時候她還不是被人管住了嘛。
還有可能與婁姨娘一樣被禁足,這算什么當家做主呢。
“我不會。”
薄時行湊上前去,幾乎吻上她的唇瓣,他低聲道“農莊太偏遠了,圓圓,若無本王鎮著,其他人會覬覦你。”
他毫不懷疑這一點。
鮮嫩的小羊羔,一旦被人瞧見了,就會生出不該有的貪婪。
哪怕是被窺視一眼,他設想到那般場景,已然想殺了他們。
“什么”
他說的是她不太理解的事情,也從未想過男人的心思。
薄時行終于忍不住,啟唇含吻她,“圓圓,做我的王妃,你想如何便如何”湯幼寧一張嘴,就被堵了呼吸,她伸手推開他,問道“你吃其他人的嘴巴了么”
“嗯”薄時衍目光灼灼,落在她唇上,“吃誰”
湯幼寧道“我昨日聽見隔壁說,男人都愛偷吃嘴,你吃了么”薄時衍一挑眼皮,想也知道這里隔音不好,農婦們大點聲就會聽見。他低頭在她脖子上輕咬一口"吃了。"
夢里吃了白胖的湯圓,豐沛多汁。
湯幼寧下意識想象了他這樣抱著旁人啃的畫面,皺眉推開他道“我感覺不舒服。”薄時衍聞言,收斂了神色,“哪里不舒服”
她腦門上還頂著一圈紗布,莫不是馬車側翻時摔到的后遺癥
“心口悶堵。”湯幼寧也說不清楚。
薄時衍垂眸,掃一眼那幾乎兜不住的兩大團,按下自己的旖旎心思,道"讓大夫來看看。"“不用了,”湯幼寧仔細感知,又覺得沒事,道“你松開我,方才院門沒關,困困會跑出去。"
“別管它,外頭有十瀾她們。”他都聽見動靜了,這么丁點大的小院,折騰出什么都瞞不住。薄時衍在她嘴上啄了兩口,放她下來,起身整理好衣襟。叫外頭的苒松安排人,把行李挪到正院去,再把郎中找過來。
今天一來一回太趕了,少不得在農莊住一晚上。何況,湯幼寧還沒松口跟他回去。
王爺來了,錢管事直接被魯下去,廚房和庫房那邊全都戰戰兢兢。林春生聽說了,道"錢管事是咎由自取。"
昨日下午湘巧去找錢管事那會兒,林春生在馬廄那邊,不知道此事。他本就是折石這邊的家生子,對錢管事的了解更透徹些。
這人對上諂媚,對下極為嚴苛,善于鉆營。
也不是說按照規矩辦事不好,但有時候失去人情味,一樣害人。以前就有個佃戶被耽誤病情,落下終身殘疾。
還有就是,大家眼瞅著錢管事一家子日子紅火,懷疑他中飽私囊,但苦無證據。
地里刨食的都不認識字,王府那邊陳管家日理萬機,不知打理多少個農莊,不見得事事盯緊。
現在把人給薅下去,再細查一番,總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