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一雙薄唇,緩緩貼了上去。
湯幼寧張嘴想說話,比完全堵了回去,“我唔”
她無法呼吸,直到被吮得舌尖發麻,他才意猶未盡的松開。
“圓圓,”薄時衍低聲輕笑“你怎么這么乖。”
真是任人欺負,也不懂得反抗。
面團一樣的小姑娘。
湯幼寧卻是有小脾氣的,瞪他一眼道“你不許再親我了”
“好,”他開口應下,“不親了。”
這回是認認真真把她的口脂給補上去,再把她的衣襟衣袖全部撫平皺褶。
宮門到了。
薄時衍與女眷不同路,他們必須分開走。
他把人交給母親,轉身率先離開。
沒發現身后付氏在瞪著他。
付氏嘆了口氣,挽過湯幼寧的手,低聲道“男子總是貪得無厭,你不能一味慣著他。”
都要入宮面見那么多人了,還把人這嘴親的紅腫。
是當大家都是睜眼瞎么真是胡鬧
湯幼寧一臉懵懵的看著她。
付氏又道“你給他一次性吃飽了容易膩,餓著三分才好呢。”
真是個傻姑娘。
回頭她得說說兒子,湯氏不懂,他自己就該有分寸。
既然決定要讓她做王妃,那就不能在成親之前弄出孩子。
行大禮之后懷上,那才是名正言順的嫡子。
總得克制一些。
湯幼寧對付氏的話似懂非懂,只管點頭就對了。
宮里不是說體己話的地方,付氏也沒多嘮叨,帶著湯幼寧去拜見太后。
毫無疑問,這樣的場合,德容夫人親自帶著湯姨娘前來,驚呆了許多人。
一些人覺得,這姨娘未免也太受寵太過格了。
還一些腦袋轉得快,已經意識到了攝政王府的風向,這顯然是沖著扶正那條路去的呀
要是家規嚴正的門戶,聽了必然感覺荒唐,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妾室怎么做主母
但決定如此行事的人是薄時衍。
他性格果決,目標明確,朝堂上大刀闊斧,說一不二,他所看中的人,必然有其原因。
旁人怎么也不相信,攝政王會是被皮囊所迷惑的那一類人。
他看著就不是容易被兒女情長絆住的人,所以
他要娶這個湯姨娘,定是有其它緣由。
許多人在暗中打量攝政王府的兩位女眷,德容夫人身份高,甚少來京城,很多人都說不上相熟。
其他夫人們便借著湯幼寧過來搭話。
這里頭有很多人,湯幼寧都見過,張嘴能認出對方。
她的記性向來還不錯。
也有湯幼寧不曾見過的,比如那位明裕郡王妃,她是齊曜白的母親。
郡王妃時常自稱抱恙,極少出來與各府走動,也不參加宴飲。
今日祭祖祈福,她身為宗室命婦,必須到場。
明裕郡王妃張嘴就跟付氏道了恭喜,“德容夫人,喜事將近。”
她并沒有跟湯幼寧說話,甚至眼神都沒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