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情很容易隨著周圍環境而變動。
進入逼仄窄小的屋子會覺得憋悶,站到高處視野開闊,似乎心境也跟著打開了。
“這里風景真好。”湯幼寧張開雙手,笑道“難怪你那會兒在府中休養,住在錦嵩閣。”
薄時衍從身后,用手臂圈住她的細腰。
把人摟進懷里,讓她的后腦勺抵住自己的胸膛,“你也可以搬來這里住著,不過沒有地暖。”
冬天住閣樓,只能靠炭盆了。
“不搬了,我可以走過來看風景”湯幼寧頓了頓,問道“我可以隨便上來么”
“當然,”薄時衍用自己挺直的鼻尖輕觸她臉頰,“這個王府,你想去哪里都行。”
“那王府外面呢”她歪了歪腦袋“如果我想出遠門”
“你想去哪”薄時衍收緊了雙臂,鉗著這截柔軟腰肢,占有欲十足。
湯幼寧被拘得慌,圓鼓鼓的胸脯上下起伏,“你松開點”
“我是想著,如果我娘真是陸神醫的故人,想去了解一下她。”她回頭看他,希望他明白。
那是她娘親誒,與她幻想過的全然不同,她難免會好奇。
陸神醫來自蒲蘭谷,他所尋之人,是義妹也是妻子
湯幼寧不知道其中發生過什么,但毫無疑問,陸云苓也是在蒲蘭谷長大的,或許同樣懂得醫理。
薄時衍發現,他的小呆子果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學會思考得更長遠,有了明確的想要做的事情,并為之主動。
“你可以去,”他低聲道“我陪你一起去。”
要放她自己出遠門,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真的么”湯幼寧得知自己的自由程度有些高興,不過“京城里的主母,是不是很少出遠門”
都在操持家務,執掌中饋,府中的商鋪莊園、與親朋好友的禮節往來,貴夫人們的日常,并非無所事事。
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什么都不會
“沒有規定說主母就必須在府里待著,”薄時衍托起她瑩潤小巧的下巴,道“一個管家能解決的事情,如若不夠,就多請一位。”
“啊”好像有點道理
“圓圓,本王不缺管家,你明白么”
什么樣的人能勝任王妃這一職責,從來不是他考慮的范圍。
他要的是她這個人。
湯幼寧似懂非懂,低頭打量他橫在腰間門的臂膀,想起他夜間門餓狼般貪婪的眼神
“你缺一個肉搏戲的對象。”
“閉嘴。”薄時衍斂下眼眸,在她嘴角處輕咬一口。
說得他好像色i欲熏心,也不想想,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還沒開葷呢。
湯幼寧抬手,捧住他的俊顏,把人推開了。
“我等會兒要去看看陸神醫,親腫了不好看”
薄時衍埋首在她頸畔間門,呼出一口氣,“好,不親了。”
親多了難受的也是他,簡直是自討苦吃。
湯幼寧擰著眉頭道“陸神醫沒事吧他似乎大受打擊,會不會影響給你施針”
她不是在懷疑神醫的能力,不過薄時衍這個毒非同小可。
落針時為了保持安靜,白霽堂都清空了,可見是不容有絲毫差錯的。
而陸神醫,青年白頭,如此執著地尋找一個人,至情至性,怕是容易受到心緒影響
湯幼寧有點同情他,又掛心著薄時衍,頗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