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啃了她一口,“看來,很滿意我的伺候”
剛學會貪歡的人,半點不懂遮掩,也不見羞澀,她一點頭“滿意。”
“滿意就好,且記在賬上。”他輕哼,取過一件小衣給她。
湯幼寧面露不解“什么賬”
“你說呢”薄時衍挑眉反問“圓圓莫不是以為,世上有白吃的午餐”
“哦”湯幼寧懂了,指的是那次他們半道卡住,沒能進行到最后的事情。
她頓時感覺此刻的快樂減半了,小聲嘀咕道“就非要用棍子嘛”
現在這樣難道不好
“嗯”薄時衍雙眸微瞇,皮笑肉不笑“不勞而獲,坐享其成,哪有這種好事。”
“”湯幼寧沒好意思說,她確實光顧著自己享受了。
待兩人收拾好出去,用了一頓遲來的早飯。
起身去往磐景園給付氏請安。
薄鏡城是到的最早那一個,帶孩子的人注定無法晚起,無雙小姑娘早早就起床了,跑去屋里鬧他。
大年初一,小女娃頭上梳了雙髻,別著兩朵金花紅流蘇,跟年畫娃娃一般喜慶漂亮。
湯幼寧一出現,原本賴在付氏懷里的小姑娘,噠噠噠朝她跑去。
“湯娘子,你是不是睡懶覺啦”無雙兩個小手牽住她,問得一臉認真。
湯幼寧想說自己沒有特別晚起,可是
“今日都要睡懶覺的。”薄時衍在一旁接了話。
“二叔這么大人還賴床,羞羞臉。”薄無雙笑嘻嘻一努嘴。
薄鏡城這個老父親,在一旁拆她的臺“昨晚守歲,也不知道誰睡得像小豬。”
無雙頓時感覺不好意思了,牽起湯幼寧的衣袖遮住臉蛋,躲藏起來,“肯定不是我。”
這可愛的模樣,把幾人都逗笑了。
家里有個孩子,氣氛截然不同,飲茶吃飯期間,更加歡樂熱鬧些。
付氏尋思,應該催著南堯那邊動作快一點,盡早過來把兩人的婚事給辦了。
讓湯幼寧早日替薄家開枝散葉。
在磐景園請安用午飯,隨后湯幼寧先行出來,去往雪鸕園看望樂蘿。
她趕巧,過去時樂蘿剛喝完藥。
一大碗苦澀的藥汁灌下去,任何半死不活的人都能給刺激地蹦起來。
樂蘿皺巴著一張臉,啞著小嗓音“圓圓,你來了嗚嗚嗚”
“退燒了么”湯幼寧過去,伸手一探她的額頭。
觸手溫熱,并不算燙人,她略送一口氣。
看來陸神醫的藥方子很厲害。
不過,樂蘿即便退燒,這會兒也渾身沒力氣沒精神,嗓子干啞鼻塞等癥狀,一時半會兒消不下去。
她把病治好之后,還得用補品慢慢調理著。
承恩侯府過來的江嬤嬤一臉心疼,“縣主遭了多大罪啊”
原本朝氣蓬勃的小姑娘,現在面色蒼白,病蔫蔫的躺在床上,實在叫人不落忍。
都怪衍裕郡王府,難道連唯一的閨女也護不住么
別說江嬤嬤對郡王爺有意見,估計這會兒,整個承恩侯府都要問他要個說法。
侯府的老夫人,當年白發人送黑發人,失去了女兒,對這外孫女千嬌萬寵,哪能看著她被人欺辱至此
樂蘿自己感覺不出什么,她除了院里丟失首飾尋不回來之外,其余事情皆是隨心所欲。
郡王府沒人拘著她,在此之前,也不曾發生什么厲害的意外。
現在,她有話要詢問湯幼寧,開口讓江嬤嬤先下去歇一會兒。
江嬤嬤留她們說話的時間,去親自送上熱茶與果盤,才退了出去。
樂蘿聽著外間的門吱呀掩上了,迫不及待扯著被角,沖湯幼寧發問“圓圓,你最不會說謊了,老實告訴我,我落水之后是如何得救的”
湯幼寧在床前的小圓凳坐下,沒急著回答,道“你要不先躺下我與你慢慢說。”
“不要,”樂蘿靠坐在床頭處,癟嘴道“躺太久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