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薄時衍總要塞一枚藥珠進去,那刺激實在太強了她無法用言語說明。
自己都潰不成軍,哪里有力氣去對付他呢
這樣一說,顯得她好無用,沒出息
凌筎見她欲言又止,倒是沒有以前那樣直白地探聽私事。
現在她也是婦人了,知道夫妻敦倫是怎么一回事那樣親密,實在是羞人得很
凌筎含笑端起茶杯,道“反正來日方長,你隨時可以試試。”
“好。”
湯幼寧點頭應下。
兩人既然來了如意樓,少不得點一壺清酒嘗嘗。
店家貼心得很,見是兩位小娘子,給推薦的都是酒勁不大的飲子,喝完絕不耽誤事兒。
有了酒水助興,巧合的是,還有琴音。
湯幼寧沒料到,在如意樓里竟然遇到了那位樂師舒楚。
前些天才見過,一襲白袍,眉眼昳麗。
她記性好,當然不至于過目就忘。
舒楚也記得她,率先出聲見禮,還說欠她半首曲子需要奉還。
這個說法,把湯幼寧給聽愣了,“什么半首曲子”
舒楚淺笑著回道“雖說樂蘿縣主做東,但她事急先行,是攝政王府結的賬,一首琴譜沒彈完,所以欠下半首。”
這還能欠的么
湯幼寧沒去過那種地方,不知道規矩,舒楚堅持要彈奏半首還給她。
她稀里糊涂,凌筎一聽有這事,連忙讓他進入雅間,把曲子給還了再說。
有免費的琴聲送上門,不聽白不聽
還是這樣俊俏的白面男子,凌筎喜笑顏開地坐下來欣賞。
舒楚唇畔含笑,抬眸望了湯幼寧一眼,撫琴奏樂。
凌筎瞧見了,忍不住在湯幼寧耳邊嘀咕“你這樣漂亮的小娘子點他彈琴,也不知是誰賺了。”
倘若是她賣唱,肯定做夢也想等一個英俊無雙的老爺
湯幼寧沒有想太多,道“他彈完半首就回去了。”
她還挺喜歡聽琴聲。
這個樂器,空靈悅耳,難怪那么多文人雅士大家閨秀,都鐘愛學琴。
沒多久,半首彈奏完畢,戛然而止,意猶未盡。
湯幼寧卻不敢讓舒楚繼續,而是讓湘巧好生將人送出去。
她若是繼續點他彈琴,怕薄時衍知道了不高興。
稍微也考慮一下對方的心情吧。
誰知她這么善解人意了,房門一開,還是撞見了薄時衍。
他是順道過來,接她一同回府的。
一抬眸,便瞧見了懷抱古琴白衣飄飄的舒楚,他這幅無害的打扮,深受小娘子們喜歡。
湘巧怕王爺誤會,連忙回稟說正要送樂師出去。
薄時衍神色如常,擦肩而過。
凌筎偷偷拿手肘頂了頂湯幼寧,小聲道“我讓他進來的,該不會害了你吧王爺是否會吃醋怪罪”
“什么”湯幼寧一搖頭,“我們沒點樂師,沒關系。”
她是占理的。
兩人這頓飯吃得差不多了,凌筎也不耽誤他們的時間,各自告別回家。
湯幼寧跟著上了薄時衍那輛馬車。
還沒坐定,就探出小腦袋瞅著他,問道“應煊,你沒生氣吧”
她把今日遇到舒楚的過程解釋一遍,并非她故意如此。
她知道,尋常的小娘子,才不會去點男樂師。
即便是男子,倘若經常看歌女舞女,也會沾上紈绔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