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時光,磨平了那些不同的聲音。
看著谷主如此堅決執拗,甚至他們都在祈禱,希望陸云苓回來,與他雙宿雙棲。
至于世俗的規矩,在沉重的十幾年蹉跎之下,變得無足輕重。
也盡夠了。
可惜,陸云苓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會兒突然冒出一位義女。
眾人不知道湯幼寧是因為相貌的緣故,或者與陸云苓有何淵源,反正,谷主有了新的家人和牽絆,這是好事。
湯幼寧一行人,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醫者本就受到世人尊敬,蒲蘭谷的醫師們尤其如此,因為他們行醫救人,多行善事,還給那么多人了生存環境。
陸謙顏這么多年在外游醫,很少回來,但他的威望絲毫沒有減少。
甚至谷里經常會收到各地鄉紳的捐贈,一些草藥布匹甚至是銀兩,皆為了感謝陸神醫。
湯幼寧以義女的身份進來,對外的說法,陸云苓是她的干娘。
他們不能把陸云苓與湯家的諺氏聯系到一處,這些傳揚出去,頗為混亂。
對陸謙顏來說,陸云苓永遠是他的妻子,是谷主夫人。
如何能讓她在京城與旁人做妾生子
對湯幼寧而言,娘親在京城和父親生下她,怎么又掛名做其它男子的妻
人都已經死了,落在外人口中說道一番,只怕會有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不知道的,還以為陸云苓是什么三心二意,兩頭兼顧之人。
湯幼寧不想看見這種局面,哪怕是攝政王出手,也控制不住人的言論。
陸謙顏同樣無法忍受,已經逝去的苓兒,還要被流言中傷。
湯幼寧的住處被安排在陸謙顏的隔壁院子。
進門一眼就能看到一架秋千,范子懸說這是師父親手做的,他曾經給師母做過一個,就在隔壁。
屋子里,屏風是梨花細娟紗的,垂幔鵝黃床帳藕粉,架子上塞了滿滿當當屬于小姑娘的精致擺件。
薄時衍踏入后,仿佛進入女兒家的香閨,頗有些格格不入。
他淡淡一挑眉“陸先生是忘了此屋還有個住客”
“沒忘,”范子懸道“王爺也覺得這屋住著不合適對吧師父說了,女兒家的閨房,不能住男人。王爺你的屋子不在這呢。”
薄時衍癱著一張臉“此話何意”
范子懸年紀小膽子大,直言道“王爺,你要跟湯姐姐分開住。”
“不可能。”
“師父猜到你不會同意,”范子懸撓撓腦袋,道“他會給你下軟槍散。”
薄時衍聞言,面色微沉,狹長的雙眸瞇起,“身為醫者,給人下毒”
“不算是毒,”湯幼寧知道這個軟槍散,目光下移到他腰腹處,解釋道“只是會讓你休息一陣子。”
她居然覺得還不錯
薄時衍意會到了那玩意的作用,幾乎氣笑了“你倒是清楚它的藥效”
湯幼寧是個老實孩子,點頭道“因為我手里有一瓶。”
備用的,還沒試過哦。
下一瞬,范子懸被薄時衍拎起來,一揚手丟了出去,房門在他眼前啪得關上,里頭還上了插栓。
“這”王爺直接動手了
屋里很快傳來湯幼寧的輕呼聲,她雙腳離地,整個人被薄時衍扛到了肩膀上。
腦袋下垂的姿勢,讓她不由自主踢了踢小腿。
薄時衍在那圓翹的肉臀上掐了一把,全然是算賬的語氣“本王決定,先把你手里的存貨銷毀掉。”
有了義父撐腰,偷藏什么亂七八糟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