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蘿再三強調她制定的規矩,不許他動手動腳,放著她來
然而顧旋充耳不聞,少年人本就容易沖動,一旦被勾起心思,哪有那么容易平息。
何況他還存了故意折騰她的心思。
雙方暗自較勁,想讓對方好看,床榻上滾一圈,宛如扭打互毆現場。
樂蘿再怎么兇悍,也只是嘴巴厲害,小籠包被咬了兩口就軟下腰,沒力氣了。
偏偏她還不服輸,扒了顧旋的寢衣,用指甲尖反手摘紅豆。
顧旋疼得倒抽一口氣,“有你這樣下死手的么”
“難道我就不疼嘛”樂蘿喘息著,滿臉嫌棄“不要把你的口水沾我身上”
“我偏要。”
這一晚上他的心情就沒舒暢過,被迫娶了這個可惡的郡主,非要讓她當場求饒不可。
顧旋眸如點星,燃著火焰。
他一把按住了樂蘿的小手,不讓她搗亂,專心對付起來。
然而
憋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沉下腰擠進去,卻是虎頭蛇尾,毫無預兆地結束了。
簡直像是繳械投降一般,極為迅速。
樂蘿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疼得想哭,但是在他面前掉眼淚那是絕不允許的事情
為了維持臉面,她咬唇強忍淚意,然后雙眼就被他的大掌給遮掩住了。
顧旋捂住她的眼睛,埋首在她頸畔,只露出一對通紅的耳朵。
他又氣又恨,對自己的第一次恨鐵不成鋼。
怎會如此
對峙也是要消耗體力的,兩人忽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氛圍。
緩過了那股勁兒,樂蘿感覺好多了,這才留心到伏她身上之人,與自己如此貼近緊密。
就連心跳聲都在彼此呼應。
顧旋很快重整旗鼓,挺直精瘦的窄腰證明自己。
十七歲的年紀,不需要休息。
一夜忙亂,屋里頭什么聲音都有,慘叫聲哭聲,聽得外頭留夜伺候的人膽戰心驚。
她們疑心,兩位主子在里面大打出手,這可怎么辦呢
好不容易捱過了洞房花燭夜,仆婦們打水入內伺候。
小心翼翼打量著兩位的神色,發現各自沉默,俱是沉著一張臉。
小郡主眼皮浮腫,需要冷敷,腦門上似乎被磕出一塊
而小三爺的下巴到脖子,被劃拉出好長一條口子,果真是打架了吧
仆婦們沒多嘴,趕緊伺候了洗漱,去正院那邊奉茶見長輩。
樂蘿有氣無力的,心情很是不虞。
她昨晚忍不住哭了,稀里嘩啦的被顧旋那廝逞了威風
她很想按照自己看過的冊子來,但完全提不上力氣,差點被撞散架,后來也顧不上其他
想想就丟人好氣
顧旋同樣高興不起來,他后面努力挽回顏面,可是第一次的異常,肯定叫她發現了。
指不定想怎么編排他、笑話他呢。
簡直是奇恥大辱
兩人黑著一張臉去給父母請安,走路都不肯并肩。
顧夫人早早起來了,心里牽掛著三子,也不知道他和兒媳婦相處如何
等了沒多久,外頭婢女笑說小三爺與郡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