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記得是個總愛垂著腦袋的姑娘。
于懷彥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衫袖子。
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優美的肌肉線條和浮起的淡淡青筋。
溫芷文投過去欣賞的一眼,覺得這雙手簡直就是手控福音,她能玩一年。
但很快,這雙手就端著一杯東西遞到她面前“喝點會舒服些。”
溫芷文很配合地接過來,抿了一口,抬起頭問他“這是什么呀”
“醒酒湯。”
于懷彥忍不住看向她。
她問話時的聲音又甜又軟,仰著臉看他的時候簡直乖得不行。
溫芷文喝完醒酒湯,把杯子遞還給他“我喝完了。”
于懷彥伸手來接,兩人的手指短暫地碰觸了一下,一溫一涼,溫度相差很明顯。
于懷彥垂下眼,拿著杯子轉身出了屋。
溫芷文跪坐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一直到下了樓,于懷彥仿佛還能感覺到那道黏在自己背后的視線。
他莫名覺得有些燥熱,已經扯松的領帶又被他往下一拉。
可能是酒喝多了。
于懷彥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醒酒湯,喝完后才發現,自己拿的是剛剛溫芷文的杯子。
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和溫芷文結婚完全是一個意外。
兩人并沒有什么感情基礎,從第一次見面到今天,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
于懷彥沒有時間和精力,也沒興趣去認真談一段感情。
但既然結了婚,他也會認真對待這段婚姻,并且尊重溫芷文這個妻子。
在沙發上靜坐了一會兒,于懷彥才起身重新上了樓。
他原本打算去的是書房,只是沒想到經過臥室的時候,聽到里面傳來“咚”地一聲響。
于懷彥推開房門,一眼就看見溫芷文摔在了床邊的地板上。
她整個人表情看上去有點懵,一張漂亮的臉上滿是茫然,小小的一個人被埋在蓬松的婚紗里。
于懷彥幾步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怎么摔了”
溫芷文看到他,眼睛一亮,軟乎乎地問“你回來了啊我剛剛準備去找你的”
剛剛那段時間,溫芷文用她現在還不太大的腦容量得出了一個結論
新郎和新娘,又是新婚之夜,她這次好像拿的不是逃亡劇本,而是春夢劇本
萬萬沒想到,母胎單身二十幾年的自己,竟然破天荒做春夢了
一想到這里,溫芷文忍不住小臉一黃,還是稍微有那么一點難為情的。
不過剛剛那個男人真的好戳她哦
這長相,這身材,絕了。
不就是口口嗎,嗚嗚嗚她可以她可以
“起來吧。”于懷彥朝溫芷文伸出手。
溫芷文歪了歪頭。
隔得近了,他的五官更顯得好看,眼睛有些凌厲,睫毛也很長。
一想到這是在夢里,溫芷文膽子變得很大,朝于懷彥張開手,理直氣壯地命令道“你抱我起來”
因為喝了些酒,她兩邊的臉頰有些紅撲撲的,眼睛也水潤潤的,就這么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可愛又顯得有些粘人。
于懷彥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變得膽子這么大了,但這不妨礙他聽她的話,直接攔腰把她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她看起來乖巧又漂亮,于懷彥沒忍住,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