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此時獨自待在一個角落,她這幾日除了跟夜柳有交際,剩下的只有降楚。她抱腿坐著,今日夜柳和降楚兩個人沖動之下動了手,后又被喚走,她知道接下來一定會發生什么。
她故意親近夜柳,除了想得夜柳的庇護,盡可能活久一點之外,更想擺脫降楚。降楚不比夜柳好對付,如果她被夜柳獨自占著,她有七八成把握能糊弄住夜柳。
現在夜柳被叫走,非她所愿,她只能希望對方能讓巫國少主同意她單獨跟他。
腳步聲傳來。
昭懿立即抬起頭,她臉上圍著布,只露出一雙眼眸。她看到回來的人是夜柳,不禁露出一笑,還站起來,“你回來了。”她看著夜柳臉上的傷,手伸出去,又停住,像是想要觸碰但不敢,“疼嗎”
夜柳是個高高瘦瘦的青年,面色白皙。他貴族子弟出身,只是家中現在只剩一位大他十幾歲的寡嫂。長嫂如母,他家嫂子為他的婚事操了不知道多少心,罵他挑,這個不喜歡,那個不中意,到現在婚事都沒有著落。
“你難不成還想找個天仙不成”嫂子罵他。
夜柳覺得自己找到了,可是他不能違背少主的命令。
看著昭懿眼里的關切,他狼狽地扭開臉,但對上了降楚的目光。
降楚隱在附近,他比夜柳早好幾年就跟在華媯容身邊,知道華媯容出口的話就不會再改,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所以他雖然覺得這樣對昭懿來說的確殘忍了一些,但他沒辦法,他只能照辦。
且,他們不照辦,惹了少主生氣,到時候昭懿吃的苦頭只會更多。
他們這條隊伍旁的不多,男人是最多的。
降楚打了個手勢,催促夜柳盡快。
夜柳兩只手握成了拳,而昭懿察覺出點不對勁。夜柳的反應很奇怪,她看向附近,發現好像有很多人都看著這邊。
他們的眼神是暗藏興奮的,仿佛在坐等什么事情的發生。
她重新看向夜柳,不得已將聲音放得更輕,“怎么了你被責罰了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話沒能說完,她的手臂被拽住,緊接著夜柳用力拖著她往一個方向去。
經過這幾天不間斷的騎馬,昭懿腿心兩側的皮膚早就被磨爛了,哪怕夜柳給了她藥,依舊會疼。被拖拽著走,她一瞬間疼得全身都是麻的,跌跌撞撞被拉著走,她沒掙扎,只問“我們要去哪”
是要殺了她
為何不是就地解決
夜柳把昭懿帶到水流邊,這里離他們先前駐扎休息的地方稍微有一小段距離。又因草叢深高,能暫時遮住昭懿的耳目。
對,是能遮住昭懿耳目。
那些人的耳朵可捂不住。
他看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的昭懿,心情復雜,他既心疼昭懿,但也為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而呼吸急促。
男人的劣根性不過如此。
夜柳一邊暗罵自己無恥,一邊猛然抱住昭懿。他準備速戰速決,不讓太多人看熱鬧,所以直接撩裙擺,扯褲子。
昭懿不是未經人事,她幾乎立刻反應過來夜柳要做什么。
“不要”她拼了命掙扎,用足了力氣去推拒夜柳,“夜柳,夜柳”
她叫夜柳的名字,“你別這樣對我”
夜柳手心里全是汗,他說不清是亢奮,還是緊張。懷里的少女太軟了,像是沒有骨頭,他光是這樣抱著她,都覺得像是在抱一團軟云,隨時會從懷里滑出去。
因此他不得不抱得更緊些,知道昭懿極力抗拒,他軟下聲音哄道“我沒辦法,你聽話,少主讓我必須忍一下,很快就好了,我”
他后面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他會對昭懿好嗎
待會降楚也會碰她。
大嫂不會同意他娶她的。
她不僅是大昭國的女子,還跟和親隊伍有關系。
夜柳胡思亂想之際,昭懿近乎被氣瘋。可越氣,她表情卻越發引人惜香憐玉。她淚眼愁眉,看夜柳的眼神里混雜著不可置信和痛楚,仿佛夜柳是世上傷她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