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一下子貼上另外一具身體。
昭懿自從被迫跟這群巫國人同行,從不敢只穿寢衣入睡,今夜她就寢前,有些擔心華媯容會不會再出現,雖然脫了白日的外衣,但又穿上一件新的外衣。
只是這布料也隔不斷觸感。
在對方的手摟上她腰的瞬間,她立刻要往外爬,剛從被子里冒出頭,就被箍得死死的,低呼一聲后更是被抱入懷里。
抱她的人僅著單衣,發冠也不知何時拆了。他單手撐頭,另外一只手把掙扎的少女摟在懷里,他沒有直接去抓住她手,而是帶著點縱容,或者說故意的,由著她在懷里動來動去,最后
華媯容的衣襟變得皺巴巴,還散開,露出里面一大片膚光勝雪的肌膚。
昭懿的手直接觸碰到他皮膚時,像被燙到一般迅速收了回來,而她腰上的手卻被摟得更緊。
“都說了睡覺,你脫我衣服做什么”華媯容聲音懶洋洋的。
“我沒有脫你衣服。”
“那我這衣服怎么脫的難不成是我自己脫的剛剛你的手在我胸前”話戛然而止,是因為昭懿聽不下去,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唇。
被捂住唇的華媯容似乎有些驚訝,但他沒動,好像真的被昭懿這簡簡單單的一招給制住了。
昭懿手心下是微涼柔軟的唇,她小巧的指頭蜷縮了幾下,眼睫輕顫,不知是羞,還是惱的。好半天,才聽得她悶聲悶氣地說“不要欺負我。”
五個字而已。
華媯容原來無意撞見下屬跟人打情罵俏,好好的一青年才俊在那小女子面前,臉紅成大馬猴,姑娘家走了好遠還癡癡地望。
他瞧見了覺得好笑,生來就該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怎么能被小小女子左右情緒,還弄得神魂顛倒。
但此時,他自己好像也有點神魂顛倒起來。
華媯容猛然轉過身,平躺在榻上。昭懿見他突然翻過身,一動不動,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對于她來說是件好事,她忙往后退,悄悄地用被子重新裹好自己。
但剛裹住,被子又被扯開。
華媯容重新鉆進被子里,一股子甜香味往他鼻子里撲,不僅是香味,還有懷里那綿綿的身體。他捏住昭懿的下巴,要像昨夜那樣親吻,不過還沒碰到,懷里的少女就急急扭開臉。
“不行,我的傷唇上還有傷。”她小聲說。
說完,感覺壓著她的人頓住了。
昭懿實在是怕擦槍走火,她不敢高估華媯容的忍耐力。
這些時日的相處,讓她早就明白此人吃軟不吃硬,而且華媯容很聰明也非常沒有耐心,比起一國少主,他更像個兵蠻子。
他昨夜說的話,她聽得清楚。他只是說昨夜不碰她,并沒有說今夜或者未來哪一天不碰。
“你說了要對我好的,昨天說的話,你今兒就忘了嗎”昭懿控訴人的聲音都是軟軟的,像抱怨也像撒嬌,“我唇還疼著呢。”
華媯容好像吸了一口氣,“你故意折磨我是吧”
這話說得沒理,昭懿把臉轉回來,睜大眼睛,“我折磨你又不是我叫你進我帳篷的,我唇上的傷本來就沒長好,你怎么、怎么總想著欺負我你要說話不算話,昨天就不該許諾我,哄了我今兒又怪我,說我折磨唔。”
這回換昭懿的唇被堵住,華媯容捏下巴的手轉移到唇上,他早知道昭懿生了一張利嘴,當真是床下床上同樣的厲害。
“好,是我說錯話,睡覺,睡覺行了吧。”
昭懿輕輕眨了下眼,等唇上的手離開,有些不死心地說“我能不能一個人睡”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