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絡華媯容
他怕是恨毒了自己。
這群巫國人真奇怪,他們要子嗣,何必讓她來生。
身孕之事對昭懿沖擊太大,她心里半點喜悅都無,見華媯容還懷疑孩子是玉山的,心里泛起毒水,她想喂華媯容喝,再喂自己喝,一起死得干凈,一了百了。
“是。”她抬起頭,面色平靜,看著眼前的漂亮臉蛋神情變得猙獰。
明明臉都被毀去了,卻現在又恢復成完好無損,還年輕了幾歲。
這就是巫國人嗎
明明是混了蛇血的怪物,倒像天道的寵兒。
“少主還想知道什么不妨一并問出來。”昭懿輕聲道,她還很體貼地主動講,“少主在想我腹中孩兒是否是少主的種嗎其實我也不清楚,畢竟那一夜少主也知道的。”
帶著惡意的眼神,掩蓋在長睫下,她仍嫌不夠,“萬一不是少主的孩子,怎么辦他們到時候肯定都會知道了,那孩子如果沒有蛇尾”
她的唇驟然被捂住,華媯容的手大,快捂住她的大半張臉。
昭懿不肯就此罷休,被診有孕的是她,如果真懷上,辛苦的也是她。
他一副被人戴綠帽的模樣來質問她,她才不要輕易放過他。
有本事有本事就殺了她。
她省得對肚子里的小怪物動手。
昭懿掙扎著要抓下華媯容的手,腳也亂踢起來,不是第一次掙扎了,但是第一次這般不顧形象。
抓不下華媯容的手,就掐他擰他抓他,抓他臉,踹他肚子,抓到什么東西都往他身上砸去。
在華媯容罵她瘋子的時候,她忽然摟住他脖子,將人生生拉下來。他似乎頓了一下,在這遲疑瞬間,她扭頭避開他捂她面的手,仰脖一口狠咬住他脖子。
毫不猶豫,帶著嗜血的恨意。
他當初在馬車里也是這樣咬她的。
“松口。”
耳邊是華媯容的低斥聲,他惱得捏住她后頸。
昭懿不管不顧,她恨這世道不公平,憑什么懷孕的是女子呢。
她不想和華媯容多有牽扯,現在卻極有可能有了他的孩子,就算這次沒有,也必須在這一年當中有。
他們都欺負她
華媯容感覺到自己被咬出血的時候,手下不禁下了狠手,捏得像金絲藤攀著他的少女發出一聲慘叫。
她總算吃疼乖乖松口,雪白貝齒上沾著血。
華媯容見狀,一把將人拖起來,半拖半拽得拉到桌子旁,直接拎著茶壺往她嘴里灌,灌了一兩口,又按住她脖子,逼著人吐。
他動作粗魯給昭懿催吐,茶水將她衣裳領口弄得濕透,狼狽不堪,眼眶哀哀地紅起來。
她握拳在華媯容身上用力地錘了幾下,但那是她最后的負隅頑抗。
生生被人逼著吐水,半分形象都沒有,昭懿看到被動靜吸引而來的和代靈,她們面露驚色,被這一幕鎮在原地。
膽大一些,勉強出言勸道“少主,公主已有身孕,您還是”
“滾”
兩個侍女被罵走了,走前不忘闔上門,試圖給這對未婚夫妻最后一點體面。
華媯容趕走侍女,晃了晃已經空的茶壺,再看向上半身都濕得差不多,沒有之前氣焰的昭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