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嗷嗚“好吃,焦香焦香的,肉不老不嫩,
也沒有焦糊味,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再度舉著匕首割下塊兔子肉塞來的宋興林順口追問。
于蘇把嘴里的肉嚼吧嚼吧咽下,“就是少了點鹽味啊。”
哪怕不奢求什么香料俱全,簡單的調料把肉處理的也沒啥腥味,可沒有鹽味,這肉就感覺缺少了靈魂。
瞧著于蘇認真品鑒,還一臉遺憾的小模樣,宋興林驀地勾唇一笑。
匕首往兔子上一插,拍拍手,他朝著于蘇神秘的一眨眼。
“我還當是什么呢,你等著。”
而后于蘇就看到,自家小相公居然神奇的從他那看著癟癟的胸口,掏出來了個鼓囊囊南瓜葉子包。
“這是什么”
還能是什么,宋興林小心的揭開緊緊裹住的南瓜葉子包,立刻露出了里頭有些黃黑的顆粒,昨日跟著在廚房忙了一整天的于蘇,看到此物瞬間了然。
“是鹽”,居然是鹽唉,“先前還一副神秘兮兮的,感情搞了半天,小哥哥你早上那會子去灶房,就是偷鹽去的呀。”,可真是上道。
“什么叫偷呀,都是家里的東西,我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偷多難聽呀。”,自己還不是為了她,以前他上山,可從沒干過這樣的事情好吧。
宋興林小聲咕噥著,動作卻沒停頓。
小心的捏了一撮粗鹽出來,先擱在火塘邊一塊平整點的石頭上,復又把剩下的鹽粒子用南瓜葉子裹好收入懷中,這才抓了柴刀過來,舉著柴刀柄,小心翼翼的把鹽粒子碾碎。
抓一搓均勻的撒烤兔子上,剩下的刮干凈,一點也不浪費的全撒兩個竹筒里給雞湯調味。
扒拉出泥蛋蛋到火塘邊晾著,竹筒取過架到一邊固定在遠離火堆的地方晾著,撤去火塘里還未燃燒完的柴火,去了明火,宋興林這才舉著兩串烤兔子走到于蘇身邊,把大的烤兔子遞給于蘇。
“來,嘗嘗你小哥哥我的手藝,這回放了鹽,保管好吃。”
于蘇卻避過宋興林遞上來的大兔子,伸手去奪他手里的那只小的。
干飯人雖然嘴巴饞,卻也很有自知之明。
忙前忙后付出勞動力的人明明是小相公,做飯的人也是他,自己一個吃現成的人,沒道理還要多吃多占呀,而且她人小肚皮也不大,還要喝雞湯,吃泥蛋蛋呢,不能貪心。
某小只堅決不認為自己這是護短,額不對,是護夫,故意把好的留給小相公吃。
宋興林見于蘇堅持,也是老受用于蘇對他的維護貼心了,想著小兔子也不算小,肉也不少,倒是沒再跟于蘇爭,把小兔子遞給于蘇,笑的一臉的燦爛。
“給你給你,小心點別燙著,慢慢吃,不夠小哥哥這邊還有,魚魚你撿著身上的好肉吃,剩下的筋頭巴腦的都給我昂。”。
身為男人,吃點自家堂客剩下的食物那有什么的,只要堂客吃的飽,吃的好,吃的開心了,不要說是吃堂客剩下的,就是堂客吃肉他喝湯,身為相公,他也開心呀。
宋興林這樣的人,別看外表看著吊兒郎當,很獨,很精明,可實際上呢,他骨子里始終是個缺愛,想要得到愛,得到關注的少年郎。
這樣的人,只要你真心實意的對他,把他放進心里,他就會把你放進骨子里,疼你,愛你,呵護你,把你當成命。,,